白路笑了下：“老爷子让我出国，以后国内这块，你和文青、还有孙叔得抓起来，如果有可能的话，分些业务给桃子，那丫头正经科班毕业，不能只管理一个酒店。”

    “你这是被发配了？”扬铃问：“期限是多长？”

    白路回话：“还真不清楚，看后续吧。”

    扬铃思考下提出个建议：“花钱买平安，不行么？”

    “没什么用。”白路说：“这次事情闹太大，虽然老百姓未必知道，可该知道的人绝对都知道了，他们应该不会同意。”

    扬铃说：“花一点儿钱肯定不行，假如是一百亿呢？”

    白路愣了一下：“大姐，公司没这么多钱。”跟着又说：“文青正在边疆挥舞支票，我才能安然回来，她已经在帮我花钱了。”

    “花钱的地方不同，起到的作用也不同。”扬铃说：“北城未来的工作重点是治理雾霾，治理环境污染，北城四郊很多小工厂接到整改或是停业通知，正是愁云惨淡，如果你同意的话，让丽芙调些钱回来，咱们在南郊这一块收地，所有废弃掉的工厂都收购过来，咱们种树种花建公园建花园，我敢说除去咱们，绝对不会有第二个傻子会花大价钱买地，却是恢复绿化，你只要这么做了，国老大肯定会很喜欢。”

    白路问：“有用么？”

    “当然有用，国老大已经不止一次表态要大力整治环境污染。”扬铃说：“远的不说，单在老虎园子附近就有多少小工厂？在野生动物园那里，还有原先的武警部队那里，都有很多工厂，你要是真肯花这钱，兴许就不用去美国了。”

    这是又一条建议，要不说人多好办事、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每个人所处位置不同，看到的东西不同，遇到问题想出的办法也会不同。

    这四个建议，从可行度来说，都具有一定操作性。可是从付出代价来说，去美国最简单轻松。

    至于扬铃提的建议，从扬铃和公司的角度来说，完全没问题。因为标准公司的核心和基础是白路，而且仅是白路，不可替代。为了留住白路，为了公司健康持续发展，花掉一百亿绝对会物有所值。虽然这笔钱花出去以后，公司会大伤元气，白路和丽芙也会迅速陷入赤贫阶段，但，只要白路还在，钱就一定能赚回来。

    白路稍稍琢磨下说道：“一百亿，代价太昂贵。”

    “未必是一百亿，反正就是南城这一片，咱挑着买呗，也许十几个亿就能搞定，不过是你一部电影的票房而已。”扬铃说：“我建议这么做。”

    白路笑道：“我打电话是让你好好经营公司，不是让你帮我花钱。”

    “你是公司形象和公司根基，能留住你就是在好好经营公司。”扬铃说道。

    白路叹口气：“我想想。”

    扬铃问：“那你不来看李教授？”

    “没时间，去不了。”白路说：“如果我去美国，你要多辛苦。”

    扬铃说：“这不公平，你把我从美国骗回来，然后你自己去美国？有没有这种道理？”

    白路笑笑：“扬大经理，加油，我看好你。”结束通话。

    晚间散步有个好处，只要低着头，尽量往黑暗里走，没人能认出你是谁。过往行人都是来去匆匆，也许是着急回去家里那个温暖的地方。

    一路走回大房子，想起汽车还停在普海分局门口，不由轻叹口气，不管时间如何紧张，总要把车取回来才行。

    上楼回家，这个巨大房子似乎长久以来都是无人居住，站在门口换鞋，接着就坐在地板上。文青在边疆，扬铃在可可西里，沙沙在学校，家里的常住人口只剩自己，可惜要去美国。

    伸个懒腰，仰躺在地板上，看着白色棚顶发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个人的时候越来越喜欢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