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征之铁骑军
唯一的可能就是蛇人干的。
文侯点点头,道:“在后方遭袭,而且无一人逃回,只可能是蛇人了。”
楚休红想了想,有些欲言又止。文侯看出他的意思,道:“你有什么想法,便说出来吧。”
楚休红道:“是,末将在想,除了蛇人,还有一支力量也能做到……”
“你是说西府军?”
楚休红点了点头。西府军驻扎在大江上游的符敦城,现在的统帅是天水省总督陶守拙。陶守拙这人足智多谋,符敦城守得极其严密,是帝国西南得以安定的重镇,可是这人却难以捉摸,文侯对这人也颇为忌惮。西府军共有五万,而且擅长山地作战,如果他们要吃掉时孟雄的运粮队,倒也并非不可能。
文侯叹了口气,道:“我也曾怀疑过。不过今日眼线密报,西府军并无异动。要吃掉时孟雄,起码也要五六千人马,这样一支部队离开符敦城要掩人耳目,不太可能。如果陶守拙是零星将部队陆续发出来,那此事都麻烦了。”
文侯说得平和,但楚休红知道,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西府军是谋定而动,哪里还只是麻烦,而是致命一击了。西府军的兵力不弱,而且这地方利于割据,承平时要讨伐也大为不易,何况现在正值内忧外患。他道:“只是,有证据么?”
文侯道:“正是毫无证据。三十万斤粮草,虽然不是个小数目,要再备齐这一笔补给也并不是太难,可是如果西府军真有离心之意,这才是心腹大患。陶守拙这人深谋远虑,照理不该在这时候搞这种事,但此事实在奇怪,不可不防。”他眼里忽然闪出两道逼人的寒光,道:“楚休红!”
楚休红听得文侯的声音一下变得严厉起来,一下站起,躬身道:“末将听令。”
“我已备下二十万斤粮草,此番由你押送。沿途小心,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人干的。不论是谁,都给我斩草除根,以绝后患,不要留一个活口。”
所谓不留一个活口,就是担心万一那是西府军所为吧。如果真是西府军干的,那么把那支人马杀尽了,却不声张,西府军吃了这个哑巴亏,多半不敢有所异动了。楚休红已知道文侯之意,道:“是,末将明白,袭击运粮队的,不是山贼,便是蛇人。”
文侯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伸手招了招,那只海东青见势,忽地飞了过来,落在文侯臂上。文侯道:“楚休红,你将青儿带去,一旦水落石出,就让青儿带信回来。”
楚休红跪下行了一礼,又道:“对了,大人,末将还有个请求,请大人恩准。”
※※※
一支长枪向陈忠刺去,陈忠手中的长枪忽地一横,正要架开,那支长枪却忽地收回,陈忠架了个空,在马上一个踉跄,那支枪却在陈忠枪下刺来,眼看要刺中他前心,陈忠左手忽地从背后拔出一支手戟,猛地向枪头打去。“砰”一声,手戟击中枪尖,那杆长枪经不住这等大力,一下指向地面,陈忠右手枪已带转,一枪刺出,那人却在马上一伏身,闪过这枪,两匹马交错而过。
“好本事!”曹闻道喝了一声彩。但他彩声未落,那人忽地回身一枪,这一枪对着陈忠背心,他再也躲不过去,左手的手戟正要反手打去,“笃”一声,背心软甲上已多了一个白点。他颓然举起长枪,道:“我败了。杨将军,你的枪法当真出色。”
那人解开护面,也向陈忠施了一礼,道:“陈将军力大无穷,实在令人佩服,我这招回马枪其实散乱无力,若真个对敌,已伤不了陈将军了。”
陈忠跳下马来,道:“杨将军不必客气,力量是天生的,枪术却是练成的,我的枪术比你差远了。你的枪术,大概与楚将军不相上下了。”
与他对阵的是杨易。杨易原本是南征军前锋四营百夫长,与楚休红是同僚。他是个世家子弟,与原先的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