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喻的轻松。
她像往常一样在城堡外的林地间闲逛。这些天很安全,没有那些不时出现的强盗,他们只偷偷躲在主干道旁边。她从小就亲切地知道在森林里是不会有事的。
她解开自己的头发,让它们散落在肩膀上,享受着它们的自由。一个女士不应该不束发。泰拉莎愉快地用手指梳理着她厚厚的金发,藐视那种习俗似的摇了摇头。
她的目光落到了手腕上的鞭痕。不由自主地,用另一支手盖住了它。
不。她不会掩饰那些不属于她的耻辱。泰拉莎逼着自己露出那块青色的淤痕。为了她的家人,她必须委身于他。但她不会去掩盖那些他犯下的错误。
泰拉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仅是在这里,布莱克摩尔的影子似乎依然阴魂不散。她订了定神,散去了心中的阴霾,抬起脸看着太阳。
她来到了送别萨尔的那个山洞,在那坐了一会,将细长的双腿紧紧抱在胸前。没有任何迹象表明,长时间以来曾经有人来过这里。然后她站起身,来到那棵她让萨尔隐藏她赠送的那条项链的树下。她在树根下找了好半天,没有发现银闪闪的东西。她感到既宽慰又伤心。泰拉莎痛苦地思念着跟萨尔的通信,聆听他亲切,睿智的回答。
如果其他的人也这样想。难道他们不知道兽人已经不再是威胁了吗?难道他们不知道,只要有一些教育和一点点尊敬,他们将会是坚实的盟友而不是敌人吗?她想到了投入拘留营地的所有的金钱和时间,这是多么的愚蠢和狭隘阿。
遗憾的是她不能跟萨尔一起逃走。当泰拉莎慢慢地走回城堡时,她听见了号角声。敦霍尔德的主人回来了。她心中的所有光明和自由都消失了,好像是从一道撕裂的伤口中流走了。
不管发生了什么,萨尔至少是自由的,她想。我作为奴隶的日子还望不到尽头呢。
萨尔按照兽人的传统那样生活着,学习着。很快他就能流利地,虽然还带有浓重的口音,说兽人语了。他可以跟着狩猎队一起出去,帮上越来越多的忙,而不是在放倒一头母鹿时碍手碍脚。尽管他的手指很粗,他还是学会了用工具毫不费力地制作捕捉兔子和其他小动物的陷阱。渐渐地,战歌氏族接纳了他。他生命中的第一次,萨尔感觉到了归属感。
但是有搜寻队伍的消息传来了。一天晚上莱克萨克回来,看起来比以前更愤怒和担忧。“有消息,大人,”他对地狱咆哮说。
“你可以当着着我们所有人的面说,”地狱咆哮说。这个晚上他们都在地面上,享受着深秋的果实和萨尔他们带回来的猎物。
莱克萨克不自在地向萨尔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说。“遵命。人类开始扫荡森林了。他们穿着红色和金色的衣服,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一只黑色猛禽标记。”
“布莱克摩尔,”萨尔说。这个人是不是永远也不会让他自在?他是不是准备一直追赶到世界的尽头,用锁链把萨尔拖回去,重新制造布莱克摩尔式的扭曲的快感?
不。在他同意再次回到奴隶生活中去之前,他要把我自己的生命。他急切地想要发言,但还是礼貌地等待地狱咆哮回答自己的手下。
“正如我怀疑的那样,”地狱咆哮说,比萨尔想象的还要平静。
很明显,莱克萨克也很吃惊。“大人,”他说,“这个陌生人萨尔给我们所有人带来了危险。如果他们找到了我们的洞穴,然后他们给与我们那种仁慈。我们宁愿战死也不愿像羔羊一样地被关起来!”
“这些都不会发生,”地狱咆哮说。“萨尔也并没有让我们置身于危险之中。是我决定让他留下来的,你对此有疑问吗?”
莱克萨克低下了头。“没有,酋长大人。”
“萨尔会留下来,”地狱咆哮宣布。
“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