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每个人都有机会表现(上)
中院是会客厅、客房等。赵庄收养的大部分孤儿、管家老刘和来的重要人物,如张氏的弟弟,也在此居住。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每年上秋,辽寇犯境的时候,张氏的弟弟张倚春一家三口就会来赵庄避祸。
这没什么。
毕竟,或许在整个沧州府,赵家庄抗辽寇的能力也是出类拔萃的。沧州太多人明白,辽寇来时,在赵庄比在县城都安全得多。县尊大老爷逼急了,未必不会勒索百姓钱财,拿草民的漂亮闺女,甚至草民的脑袋,一并当礼物送给辽寇换取退兵。赵家庄全体成员却只有誓死抵抗,绝不妥协。张家庄虽和周围的村落实行联防联保,但人口和武力不足,为了更安全,张倚春一家跑姐姐姐夫家中避难,很正常。
这其实也是张氏当初主张的。原因也是怕有个万一,张家绝了后。
问题是,以张倚春那独性子,赵家有困难,与他无关,来赵庄由姐夫保护,一分不掏,白吃白住,还要抱怨吃得不好,招待不周。何况还远不止这些。所以难怪宁氏老太太不满张氏。
此时,张氏来此就是招呼弟弟和老管家套车回家。
“倚春,我和你姐夫要合离,不能住这了。咱们回家。”
到了这时候,张氏的神色才显出一丝恍惚和脆弱,双眼中泪光闪动。此刻,她很需要亲弟弟的支持和安慰。
为了避免落泪,她一边对张倚春着,一边仰头看看昏暗清冷的,“好冷啊!”伸手掖紧包儿子的被子。
“合离?”
张倚春惊讶地看着姐姐,“不好好的么?这么突然,为什么呀?我姐呀,你要不是老那么强势霸道,姐夫又”
“又什么?”
张氏皱皱眉,扭头看着弟弟,耐着性子解释道:“老太太和赵大有把岳儿当妖孽。留在这,甚至走晚了,我们娘俩的性命难保。”
“妖,妖孽?”
张倚春吓了一大跳,看看姐姐怀里的吃奶尿床不点,神情又放松了,眼珠子转了转,电光火石间不知想了些什么,又不急不徐道:“姐呀,这俗话,夫妻打架,床头打,床尾和。两口子哪有隔夜仇……”
着着,头昂起,下巴抬高,慵懒的神色都出来了。
“嗯?”
张氏和赵岳,娘俩都不约而同地扭头盯着张倚春:性命攸关之际,你这个?你是真不明白危机,好心想劝和?还是别有居心……
毕竟是唯一的娘家亲人,张氏不敢向坏处深想。
印象里,这个弟弟尽管自私、废物,但本质不坏,至少心没那么黑那么狠毒,不会在这当口居然盘算着借刀杀人,把亲姐姐和外甥除掉。
赵岳知道一点这个舅舅不着调。
他只是觉得母亲的至亲娘家人,在这个时候应该做的是立场鲜明地站在母亲一方,给母亲支持安慰和力量,让母亲感觉温暖有了依靠情绪放松理智起来,而不是和稀泥。就算要劝和,也不是这时候。
再了,身为依靠姐姐姐夫的弟弟和舅子,你有那个资格充当和事佬么?精明强干的母亲需要你个废物当和事佬?
赵岳审视这个舅舅,想看看他到底什么意思。
他察觉在母亲的盯视下,舅舅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和阴冷,不禁心一沉:这个看起来一表人才的舅舅,或许并非只是良善的花瓶纨绔。也或许是我的错觉。毕竟转生这个乌龟世界,心态变了,情绪恶劣,以另一种眼光看一切,难免从险恶角度分析错人心……
赵明月也盯着舅舅。
她毕竟还年幼,看不出想不到什么。只是因为一向厌恶这个坑人舅舅,才本能地不喜欢张倚春的一切,包括张倚春的话。
孩子的爱憎就是这么简单。
至于更的豆芽只知紧紧跟着张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