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生死豪赌
亦是约好了一般一声大喊,各举刀枪向我杀来……”
小弦虽料到其中有诈,但事起突然,仍是不由发出了一声惊叫。
“这都是那高子明定下的奸计。让一个侏儒带着一张人皮面具,装做我孩儿的模样,竟然瞒过了我的眼睛,出其不意地偷袭成功……”日哭鬼声音平静的可怕:“幸好我虽是一路劳累,又中了一刀,但武功与应变尚在,一把抓住那假扮我孩儿的侏儒,以他做盾牌挡向那诸多袭来的兵器。那个高子明持扇当先扑来,口中还对手下大叫道,‘不要让他走了,不然我们日后全都得死在他剑下……’可恨那帮畜生受他教唆,竟然不顾同伴的死活,死命朝我杀来。我一见此情形,心知我那孩儿多半亦是凶多吉少,报仇之念一生,身体里又生出一股劲道,强忍痛楚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山庄,落荒而逃。高子明领着那帮畜生紧追不舍,我边跑边战,可小腹伤重,血流过多,终是越跑越慢,眼见就要给他们追上,逼入绝路。”
“我知道难逃此劫,心中一横,索性返身重又杀入敌群中,拼得一个便算是一个,敌人料不到我受了重伤还敢回身反击,被我杀了几个,但他们人多势众,将我围在中间,我又受了几处伤,眼见就要死于乱刀之下……”日哭鬼微叹一声,又怔了半晌,叹道:“若是我那时就死了,能与妻儿相会于阴曹地府,或许也是一件好事吧。”
小弦听得胆战心惊,眼下虽见日哭鬼好端端地仍在这里,当日定是有惊无险,但一颗心仍是止不住怦怦乱跳,为他生死未卜的命运揪心。
日哭鬼咳了几声:“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恰有一个汉子路过此地,便出头喝止敌人。那高子明等人凶残成性,又是杀红了眼,如何肯罢手,当下连来人一并围住。可不想那位汉子武功极高,不过几个照面间,便将数十个敌人的兵刃尽数打落在地,却没有伤到一个人……那高子明亦是见过些世面,知道来人不能力敌,便以江湖切口质问对方多管闲事。那汉子也不用强,只淡淡地问起争斗的缘由。高子明便信口开河编排了我许多不是,我虽想分辨,但伤口疼痛,更是心伤难忍,又气又急之下,一时说不出话来。那汉子见我神态有些蹊跷,便对高子明道,‘我最见不得持强凌弱之事,且不论谁错谁对,你们几十人个追杀他一个,我便心中不平。今日之事就此罢手。我尚有些急事要办,过几日再来此地,再详察这件事的是非。’那高子明亦连连点头称是,可我见他眼中光芒闪动,心想若是此人一走,只怕我当场就会被乱刃分尸,欲要开口,却被那汉子一摆手止住,‘你不必多言,此事我迟早会察个水落石出,若你受了冤枉,我自会还你一个公道,但若你真是怙恶不赦之徒,我亦不会轻饶。’他的样貌也不怎么高大,可这几句话说出来,却带着一股凛然正气,震慑住了众人。有个喽罗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却被他听在耳中,哈哈一笑,‘我不是什么武林盟主,但我就是要管天下不平之事。你们若是不服,尽管到五味崖找我。’言罢给我服了一颗丹药,就此飘然而去。那帮畜生听到了五味崖之名,皆是脸有惧色,再也不敢为难于我,呼哨一声,一哄而散,那高子明自此以后亦是不知所踪……”
小弦听到这里,想那汉子寥寥数语便将这群凶残的敌人吓得四处逃窜,对他的凛然气度大是钦服,问道:“他是什么人?”
日哭鬼叹道:“除了五味崖的虫大师,还能有谁有如此威势。”
“原来,他就是虫大师!”小弦一听日哭鬼如此说,立时便想到父亲曾对自己说过:江湖上有一个奇人,乃是号称白道第一杀手的虫大师,专管天下不平之事,更是将朝中贪官的名字悬刻在五味崖上,以一月为期杀之,从不虚发,乃是天下所有贪官的大克星。想不到竟然在此听到了他的名字,刹时只觉得血气翻腾,豪气勃发,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心中只想自己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