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二十五
了一份别样的期待。他忍不住希望能在陈府偶遇陈家未过门的少奶奶司马无盐。
这种期待甜蜜而隐秘,虽然他知道他和司马无盐之间毫无可能,但只要能见一见她,他就觉得这已是他生命中最可期待的事情了。
远处传来了陈溪桥和司马无盐的嬉笑声。他们在西湖划完船采完莲,终于在午饭前回家了。王船行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倒茶的时候,水不再缓缓而下,虽然还是很稳,但节奏有些急促而凌乱。
声音终于从远处来到了前厅。司马无盐的脸被晒得有些微微发黑,但反而显得愈发俏丽。王船行只是用眼梢微微瞟了她一下,心里便有了一种正被照亮的感觉。
司马无盐好像根本没有看见他,好像王船行所在的位置是她视野惟一的盲点一样。
“陈家哥哥。”司马无盐悄悄地拉了拉陈溪桥的衣襟。
“如何?”陈溪桥意犹未尽,脸上还带着刚才嬉闹时留下的笑容。
“我有点累,想回家休息了。”司马无盐低眉垂首,轻声说道。“好,我送你回去”“不用了,你陪张大叔和王大哥他们吧。”司马无盐向陈溪桥摆了摆手,匆匆地带着贴身的丫环离开了。
陈溪桥目送着司马无盐的背影,脸上似乎有些怅然。但是更加怅然的却是王船行,只是他的脸上还带着温厚的微笑。他喝尽杯中的茶水。他真希望自己喝的不是茶,而是一杯酒。烈酒。
陈溪桥终于转过身,笑吟吟地在王船行身边坐了下来。
“王兄,上次的事情,那些老家伙没有少教训你吧?”陈溪桥不怀好意地坏笑着。
“少爷!”张横舟沉声叫道,似乎是在提醒陈溪桥。
“多听听老人家们的教诲,也不赖。”王船行并不在意,反倒在一边自我解嘲。
“张大叔,我只是跟王兄开个玩笑,你不要搞得这么严肃嘛。”陈溪桥大大咧咧地撇了撇嘴,继续说,“对了,王兄,最近有没有‘食人魔’刘辉的消息?”“什么意思?”王船行不解地看了陈溪桥一眼。
“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跟你联手,一起去对付刘辉。”“怎么对付法?”“山人自有妙计,只要你告诉我他的行踪,我们就肯定吃定他了。”“哦?”王船行注视着陈溪桥,良久,才继续说,“最近,他在沉江县出现过。”
夜很深了,白天的暑气已经褪尽,正是一天中最凉也最黑的时刻。
连村里最惊醒的看门狗也借着这个时刻打起盹来。
这本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村子。既没有出过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物产,所以人们的生活也就少了很多的纷争和危险,一贯过得平静并且安宁。
然而,今夜这里却注定不会平静。
因为陈溪桥和王船行已经来了。捕快来这里的原因一般也很简单,因为罪犯来了。
此刻陈溪桥和王船行已经在一个普通农家宅院外的槐树上坐了大半夜。天很暗,他们的眼睛却已经越来越亮。
一个黑色的人影就在这时鬼魅一般地掠过了围墙,进入了院子。
“刘辉来了。”陈溪桥用传音术轻声说。
“你怎么肯定他一定会上这来?”王船行一脸狐疑。
“不是肯定,是猜的。”“为什么?”“因为这家的主人是一个后妈。”陈溪桥故作神秘地说。
说完,陈溪桥已从树上跃入院子,王船行紧紧跟随在了后面。
王船行的手紧紧握在了剑柄上,好像随时都准备拔剑而出。屋子里,刘辉已经动手了。
但王船行发现自己却动不了了。陈溪桥已经点了他的肩井穴。王船行惊愕地看着陈溪桥,不明白他为何如此。
陈溪桥的脸上似笑非笑,好像胸有成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