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国法。quot;quot;莫忘了你是个出家人。怎么能口口声声的要死要活？quot;藏花说：quot;佛门中人不能妄开杀戒。这句话你师父难道没有教过你吗？quot;quot;施主好利的嘴。quot;心静师太说。

    quot;只怪大尼姑的眼睛不太利，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清。quot;quot;出家人的嘴虽不利，但……quot;

    quot;住口！quot;心无师太突低喝道：quot;你修为多年，怎么也入了口舌阵？quot;quot;弟子知罪。quot;心静师太双手合什，躬身而退。

    心无师太的目光落在藏花脸了：quot;正因贫尼不愿妄开杀戒，所以才要问清楚。quot;quot;问清楚后要干什么？quot;藏花问。

    quot;照门规处治。quot;

    quot;他又不是尼姑，也不是无心庵的人，你怎么能以门规处治他quot;。

    quot;他杀的是本庵弟子，本庵就有权以门规处置他。quot;心无师太淡淡的说。

    quot;谁说他杀了你无心庵的尼姑。quot;

    quot;事实俱在，何必人说？quot;

    quot;什么叫实事俱在？quot;藏花说：quot;有谁看见他杀了心无师太？有谁能证明是他下的毒手？quot;quot;那时只有你们才有下手的机会。quot;心无师太说。

    quot;为什么？quot;

    quot;那时只有你们跟她在一起。quot;

    quot;那时你在哪里？quot;藏花忽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心无师太还没有开口，任飘伶却已笑了，因为他已知道藏花下面要问的话了。

    三

    quot;那时你在哪里？quot;

    quot;贫尼当然在庵内。quot;

    quot;你既然是在庵内，怎么不知道是谁杀了心无师太的？quot;藏花说：quot;你既然在庵内，又怎么能容许别人在你面前杀了心无师太？quot;quot;小姑娘怎能强词夺理呢？quot;

    quot;是老尼姑强词夺理，不是小姑娘。quot;藏花冷冷的说。

    quot;好个尖嘴利舌的小施主。quot;心无师太脸现怒容：quot;贫尼的口舌虽不利，但降魔的手段仍在。quot;——她怎么已忘了这句话正是她刚才禁止她徒弟说出来的？

    藏花笑了。

    quot;原来只许老尼姑妄动嗔心，只许老尼姑入口舌阵，小和尚就不能……quot;quot;住口！quot;心无师太这回真的生气了：quot;若有人再敢无礼，就莫怪贫尼手下无情了。quot;quot;你想动武？quot;藏花转身拉拉任飘伶的肩：quot;她想动武，你听见了没有？quot;quot;听见了。quot;任飘伶点了点头：quot;她说的话那么有力，又有谁能听不见呢？quot;quot;你怕不怕？quot;

    quot;我很怕，可是怕又能怎么样呢？quot;

    quot;这就对了，硬汉是宁可被人打破脑袋，也不能受人冤枉的。quot;藏花又笑了：quot;否则就不能算硬汉，只能算豆腐。quot;quot;她想动武的话，你不是也已听见了？quot;任飘伶忽然问藏花。

    quot;听见，当然听见了。quot;

    quot;那么你怕不怕？quot;

    quot;不怕。quot;

    quot;不怕？为什么？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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