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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谁是叛徒
:“我宁可回去,带我回去见老伯。”

    冯浩盯着她,目中渐渐露出了凶光,忽然狞笑道:“回去?你以为自己还能回去?”

    林秀一怔道:“老伯岂非要你来带我回去?”

    冯浩冷冷道:“老实告诉你,你早已注定哪里都不能去了。”

    林秀道:“你……你是要杀我?”

    冯浩道:“你早已注定非死不可。”

    林秀道:“为什么?”

    冯浩道:“因为你已注定要做替罪的羔羊。”

    林秀全身冰冷,脸却火烫。

    她全身的血液都似已冲上头部,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我答应你?”

    冯浩道:“因为我是男人,遇到这种机会,谁都不会错过的。”

    林秀突然怒吼着扑过去,想去扼这人的咽喉,她平时连杀鸡都不敢,此刻却想亲手将这人扼死。

    只可惜冯浩的出手比她快得多,铁一般的拳头已击中她的鼻梁。

    她甚至连疼痛都未感到,人已倒下,过了很久很久,才能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一阵阵冲击和痛苦。

    但这时她已不能感觉到愤怒和羞辱,只是不停地在呼唤,呼唤着她的丈夫。

    她已不再将任何事放在心上,只希望自己快死,越快越好。

    但她却还是不能忘记她的丈夫。

    只要律香川能知道她对他的挚爱和关切,知道她为他所忍受的痛苦和折磨,她死也瞑目。

    律香川能知道么?

    律香川面对着一碟还没完全冷透的栗子烧鸡。

    喜欢吃鸡,喜欢吃用冬菇和火腿炖的鸡汤,更喜欢吃栗子烧鸡。

    这两样也正是他妻子的拿手菜。每当她发觉他工作上有了困难,心里有了烦恼时,就一定会亲自下厨替他烧一道栗子鸡做晚餐。每当他们晚上互相满足了对方后,第二天的早点就定是火腿炖鸡汤。

    多年来,这似乎已成了不变的定律,因为他对这两样菜也似乎永远不会厌弃,虽然她烹调的手艺并不如她自己想像中那么高明,但每次只要有这两种菜摆在桌上,他总是会吃得干干净净。

    这原因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就在十年前,他想吃一盘栗子鸡还是件非常困难的事。那时他每天只要能吃饱,已觉非常幸运。

    他很小就已没有父母,一直都是跟着陆漫天长大,但一年中却难得见到他外舅一面。

    他记得陆漫天每次回来时,不是行色匆匆,就是受了很重的伤,他一直不知道陆漫天在外面究竟做了些什么事。

    直到他七八岁时,陆漫天将他送给老伯做书僮后,他才渐渐知道他们做的是什么,他自己很快也加入了他们这一行。

    那并非因为他觉得这一行新奇刺激,而是因为他自信在这一行必能出人头地,他学得很快,而且工作时非常卖命。

    他每天吃得到栗子鸡,并不容易,这一段过程中的艰辛痛苦,他从来不愿对任何人说起。

    但现在栗子鸡就摆在他面前,他却始终没有动过筷子。这是为什么呢?

    是不是因为他心里也有种不祥的预兆?觉得自己的地位已开始动摇?觉得危险已迫在眉睫?觉得自己很难再看到妻子?

    现在已是黄昏,方刚和韩棠都还没有露面!

    他们为什么还没来,难道他们的计划已改变?

    难道他们已知道律香川在这里等着?

    律香川确信韩棠绝不会再认得他,因为他已用一种波斯药水将自己的脸染成蜡黄色,还巧妙地粘了——撇胡子。

    这使他看来至少苍老了二十岁,而且就像久病未愈。

    他来的时候这里已有两桌客人,现在又陆续增加了三四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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