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 误会冰消
为何不能?”
王怜花嘶声道:“你方才明明说过……”
白飞飞咯咯笑道:“我方才虽说过不杀你,但此刻却已改变了主意。你总该知道,女人的心,是最善变的。”
王怜花道:“你杀了我,如何向夫人交代?”
白飞飞突然笑道:“她怎知是谁杀的?她又没有请我为你保镖,你死了,岂能怪得着我?你说话怎的也像是个孩子了?”
王怜花怒道:“但……但你莫忘了,你和我……”
突然,一双手将他拉了过去。
沈浪的语声在他耳边道:“紧贴着石壁,莫出声,我还不想你死在这里。”
王怜花咬牙道:“这贱人。”
他自然不是呆子,自然知道在这么黑暗的地方,谁若发出了丝毫声音,谁就要变成箭靶子。
骂了半句,他也紧紧闭起了嘴。
只听白飞飞的语声在远处黑暗中悠悠道:“沈浪,你莫要怪我,我本可不杀你的,怎奈你已知道得太多了。一个人若是知道得太多,就绝对活不长的。”
她轻轻一笑,接着道:“至于独孤伤,你只不过是个陪葬的。”
语声戛然而止,然后便再无声息。
沈浪、独孤伤、王怜花三个人,背紧紧贴着那冰冷而坚硬的石壁,几乎连呼吸都不敢呼吸。
三个人嘴里虽然没有说话,心里却不约而同在思忖:“白飞飞,只怕已可算是世上最可怕的女子了。”
当然,有许多女孩子可能比她更狠毒,但谁有她的温柔?世上温柔的女子虽也不少,但又有谁比她狠毒?
又温柔,又美丽,又狠毒的女孩子,当真可算是世上所有男人的毒药,花和蜜混合而成的毒药。
沈浪沿着石壁在黑暗中摸索着,摸到方才他早已辨清了方位的出口,但这出口此刻已被块大石堵住。
甚至连旁边那小小的空隙都已被碎石填满。
白飞飞显然早已在这里周密地布置过。
沈浪叹了口气,又摸索着退回去。突然一双手伸过来,摸索着拉住了他的手,在他的掌心写着。
“沈?”
沈浪在他手背上轻轻敲了敲,算做回答。
这只手又写道:“独。”
沈浪又敲了敲他的手背,划了三个字:“什么事?”
这只手缓缓写道:“你看她要如何对付你我?”
他写得很慢,笔划写得很清楚。
沈浪暗中叹了口气,缓缓写下:“暂时不知,只有静观待变。”
这只手停了半晌,又写道:“不知要等……”
他这“等”字写到第七笔时,一笔突然加长,闪电般扣住了沈浪的穴道,另一只手已直砍沈浪的咽喉。
这变化发生得委实太快,太突然。谁能想得到独孤伤竟会突然暗算沈浪?在这绝望的黑暗中,沈浪完全未防备,岂非已必遭他毒手?
沈浪若是这样死了,岂非冤枉。
若换了任何一个人,必遭毒手,再也休想活命了。
但沈浪毕竟是沈浪。
就在这刹那间,他被人扣住了的手腕,突然游鱼般滑脱,掌缘一翻,反倒扣住了对方的手腕。
他另一只手也似早已在黑暗中等着,对方的左手一动,沈浪这只手出手如风,已点了他臂上的四处穴道。
这人算准了自己暗算必能得手,再也想不到沈浪竟似早有准备。他要别人上当,谁知上当的反而是自己。
他半边身子都已麻了。
沈浪一把将他拉过来,对住他的耳朵,一字字轻轻道:“王怜花,我早已知道是你了,你休想弄鬼。”
这人的身子一抖,似乎想问:“你怎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