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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回 母之罪
了?恐有意外缓缓走近,只见那块墓碑下的基石碎裂,不似人工的拆除,倒像被一位内家功夫不弱的人拔去。

    芮玮想起上次黑衣女来时是对着简春其的墓碑喃喃低诉,敢情是她拔去的,她为何要拔去这块墓碑?

    显然黑衣女子对简春其的墓碑十分敬慕,是故每年中秋巴巴赶来祭扫一番,她不可能拔去墓碑,拔去死者的墓碑,对死者大大不敬,以黑衣女的行为看来,决不会做出这种不合常理的行径。

    芮玮心想一定另有他因,当下低头细察,只见一丈前有滩血迹,不仅大惊,寻着血迹走去,走到墓后顿见一幕情景,令他日瞪口呆。

    只见一位长袍人仰睡在草地上,附近草地血迹数滩,毫无疑问是那长袍人吐出的,他吐出这么多血,可能已经死了,在这静寂的气氛下,芮玮没有听到他呼出一点声音。

    可怪的是那长袍人抱着一块大石碑睡在草地上,那块大石裂成十数块,一块遮在长袍人的脸上,以致芮玮看不见长袍人的面容。

    这块大石芮玮认出就是简春其的墓碑,不由好生奇怪,心想这人与简春其有何冤仇,不但把他墓碑拔去,而且运用内功震裂成块?

    走到长袍人身侧,他不忍见长袍人如此惨死在地上,将他身上的碑石一块块拿下,长袍人虽然好像死了,双手仍兀自紧紧抱着墓碑,那样子恨不得把墓碑裂成细粉,可惜他内功不够,运力过甚,结果震死自己。

    芮玮以为长袍人必是死的,但当他拿下压在长袍人脸上的碎石,这想法完全推翻,而且惊呆了,因为那长袍人是个熟人,他就是史不旧,人称见死不救的“死不救”。

    史不旧是黄山大侠陈一公的弟子,他的武功虽不如医术一般高,芮玮领教过,却也已是一流身手,以他之能,不会不能将墓碑震裂成粉,更不可能因震碎一块顽石而送了性命。

    芮玮探手史不旧胸间,发觉尚有微温,并未死绝,他天生侠义心,立即兴起救史不旧的念头。

    芮玮双手紧贴史不旧的背后,一股内力缓缓流入他的体内,使他慢慢醒来。

    说来史不旧是他仇人,害他服下两年发作的巨毒,

    (此处似有缺失)

    为此史不旧道:“我奉恨师叔扁鹊篇不传给自家师侄。于今看来,师叔的选择对了,传给我有什么用,我空负一身医术,却因昔年一点怨恨,不救世人,确实不该。”

    说罢连连叹息,他从鬼门关检回性命,看法完全改观,十分懊悔当年固执不救人的心意,还被世人取了一个讽刺已极的死不救绰号,心想师父传我医术,难道教我敝帚自珍,不愿救许多垂死的人吗?

    倘若芮玮也是这种想法,眼看自己死了过去,不冒性命之危相救自家,焉能活命?

    他以前遇到前来求救的伤者,从未设身一想,如今身历一遭垂死之境,想到许多年来求自己,只要伸手一救,就可活命而未伸手的死者,不由大起愧对之心,仿佛那些死者都是自己害死的!

    芮玮见史不旧懊悔不已,慌忙改变话题道:“前辈,是谁打伤你的,那人与你有极深的仇恨吗?”

    史不旧叹道:“她与我并无仇恨,而且自幼青梅竹马相处一起,交情匪浅……”

    芮玮惊讶道:“那为什么如此狠心,重创前辈,他到底是谁?”心中不由升起不平之心。

    史不旧神色痛苦地道:“她就是我的师妹,亦就是你抱高莫野来小五台山求我治病时所遇到的黑衣长发女,而她就是你的亲娘!”

    芮玮全身一震,霍然跳起身来道:“她是我娘,她真是我的母亲?”

    史不旧叹一口气点头道:“不错,她的确是你母亲,也是天池府大公子简召舞的母亲!”

    这话芮玮听来,更是惊得失色,茫然无主地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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