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金眼雕
么他以前所说的话,全是假的了,他装着不会武功,来欺负自己,而自己却相信了他。
她更迷乱了,因为古浊飘看来,是真的不会武功呀,那种身怀武功的人,所必有的种种特征和反应,古浊飘不是全然没有吗?然而此人若不是古浊飘,又是谁呢?怎又从他的屋子里出来呢?她初出江湖,阅历本浅,却偏偏让她遇见这么奇的事,她自是无法揣测其中的真相。
忽然,远处又有几条人影奔来,而且还是在动着手的,其中还夹杂着厉叱的声音。
她略一考虑,又隐身在屋脊之后。那几条人影身法亦不弱,瞬间便来到近前,萧凌一看,是个浑身黑衣,连面孔都蒙在黑布后的汉子,在和三个穿着公门衣裳的人动着手。
那黑衣人身后背着一个大包袱,但身手丝毫未受影响,空着一双手,掌影如飞,抵敌住三件兵刃,一点也未落下风。
另外三人似是公差,其中一个年纪较长,手使一条练子枪,身手颇高,另两个手持着钢刀,武功平平,但口中却在大声叱喝着:“相好的,留下命来吧,五天里连劫十一家,你也未免太狠了吧!”
那黑衣人一言不发,掌掌狠辣,似乎非要将那三个公差置于死地,忽然口中厉叱道:“下去!”立掌一扬,将一个使刀的公差硬生生地劈到屋下,惨呼一声,看样子是活不成了。
那手使练子枪的,蓦然一惊,脱口叫道:“你……金刚掌!”
黑衣人冷哼一声,掌横切那持着练子枪的手腕,右掌微闪,那使刀的砍去,刀已落空,砰的一声,胸口也着了一掌,哇的喷出一口鲜血,晃了两晃,倒在屋上死了。
那手使练子枪的忙收摄心神,手里练子枪翻飞拨打,勉强抵敌掌风,口中喝道:“相好的,你真够交情,我金眼雕算是瞎了眼,招子不亮,竟没看出堂堂一个镖头竟会当强盗,不过栽在你金刚掌司徒项城手里,我田丰总算不冤枉,今天没别的说的,兄弟这条命就卖给相好的了。”
他边说着,手里可也没有闲着,掌中练子枪招招致命,显然得过名家传授,但此刻抵敌着黑衣人的凌厉掌风已居下风了。
玉剑萧凌躲在屋脊后,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更是惊讶,她猜不透,若是这黑衣人果真是金刚掌司徒项城,为什么一个领袖两河武林的镖局之首,会做起强盗来呢?这时动着手的两人,眼看便可分出生死存亡了,萧凌面临着一个抉择,那就是她始终隐身不动?还是出手相助,将那黑衣大盗制住?她久久委决不下,须知她到底是金刚掌以竹木令请出相助的,若此黑衣人真是司徒项城,她岂非对竹木令没有了交代?何况她心中揣测,这里面必定还有什么隐情。
金眼雕田丰手下已渐不支了,额上也现出汗珠,但仍在苦撑着。黑衣人身形左转,躲开了他一招“玉女投梭”,右掌横扫,“白鹤亮翅”。
金眼雕勉力一躲,却被指尖扫着左肩,立时觉得痛澈心肺,但他知道这黑衣人被他揭破底细绝不会留下活口,忍着痛,掌中练子枪“泼风八打”,挣扎着使出余力,拼命周旋。
金眼雕田丰混迹公门三十余年,自问两眼不盲,已经绝对断定了此人必是金刚掌司徒项城,但金刚掌为何连劫巨款,却仍使他猜不透。
黑衣人冷笑喝道:“好朋友认命了吧!”
口音苍老,中气甚足,玉剑萧凌一听,倒抽一口冷气,此人不是金刚掌是谁?她侠骨天生,不忍看到金眼雕因公丧命,伸手入怀,取出三粒铁莲子,准备助金眼雕一臂之力。
她掌中暗扣着铁莲子,拐手正发出,却突然听到阴森森一声冷笑。
远处人影一闪,先前被她追失了的那条绝快人影,又随着笑声而来。她一惊住手,寒夜雪光里,只见这人影穿一套淡金色的衣裳,左臂空空,连衣袖都没有,面色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