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神经初现
笑,变了语声,轻松地笑道:“据说仅仅在那短短的几天之内,这些武林豪客之中,有的结交了许多朋友,有的化解了许多深仇,最妙的是,有些单身而去,或是跟随着父母的少男少女,还结成了不少的大好姻缘。”
柳鹤亭却在心中暗自思忖:“凡事如有其利,必有其弊,这期间男女混杂,固然成就了不少美满姻缘,又焉知没有发生一些伤风败俗之事?”但口中却问道:“此次较技夺经之会,必定精彩热闹已极,只可惜吾生也晚,未能目睹。”不禁又叹息一声,似觉十分懊恼。
哪知梅三思却“嘿嘿”地冷笑起来,一面道:“那次较技夺经盛会,虽然热闹,却半分也不精彩。到了会期那日,武林中有名有姓的人物,差不多全都来齐,却只单单少了一人!”语声微顿,再次冷笑一声:“此人便是那位保管神经的武当掌门,‘离情道长’。”
柳鹤亭愣了一愣,梅三思冷笑着又道:“那时众人心里虽然着急,但还以为凭‘离情道长’的声名地位,绝不会做出不仁不义的事来,又过了一日,众人才真的惊怒起来,只是在那武术发源的圣地少室嵩山,还不敢太过喧嚷。”
“第三日晚间,少室嵩山掌教座下的四大尊者,飞骑自‘武当’赶回,众人这才知道,那‘离情道长’为了这本真经,竟不惜犯下众怒,潜逃无踪。听到这个汛息后,就连一向修养功深的‘无相大师’,也不禁为之大怒,召集武林中各门各派的掌门、名手,一齐出动,去搜寻‘离情道长’之下落,于是在武林中一直享有盛誉的‘武当剑派’,从此声名也一落千丈。”
柳鹤亭暗叹一声,意下十分惋惜,陶纯纯却含笑道:“天下之大,秘境之多,纵然出动所有武林高手,只怕也未能寻出那‘离情道长’的下落!”
梅三思拍掌道:“一点不错,而且过了三五个月后,众人已觉不耐,有的还另有要事,于是搜寻的工作,便由火火炽炽而变得平平淡淡。冬去春来,秋残夏至,转瞬间便是天高气爽,露白风清的秋天,‘武当山’、‘真武岭武当上院’突地遍撒武林帖,邀集天下英雄,于八月中秋,到武当山去参与‘黄菊盛会’,而柬中具名的,赫然竟是‘离情道长’!”
柳鹤亭不禁又为之一愣,要知武林中事,波谲云诡,此事一变至此,不但又大大出乎了柳鹤亭意料之外,就连当时的武林群豪,闻此讯后,亦是群相失色,再无一人能猜得到这“离情道长”此举的真正用意。
只听梅三思又道:“这帖子一发了出来,武林群豪,无论是谁,无论手边正有多么重要的事,无不立刻摒弃一切,赶到武当山去。据闻一时之间,由四面通往武当山的道路,竟俱都为之堵塞,沿途车马所带起的尘土,便连八月的秋风,都吹之不散,数目年来,江湖之中,竟再无一事有此轰动!”
他说得音节锵然,柳鹤亭也听得耸然动容,只听他接着又自说道:“八月中秋片色分外明亮,映得‘解剑岩’上,飞激奔放,流入‘解剑池’中的泉水,都闪闪地发着银光,秋风明月之中,岩下池边的山地上,三五成群,或坐或站地聚满了腰边无佩剑的武林群豪,于是一向静寂的道教名山,自然也布满了未曾爆发的轻轻笑声,和已抑止住的窃窃私语。”
语声微顿,浓眉一扬,立刻接着又道:“山巅处突地传下一声清澈的钟声,钟声余韵犹未断绝,四下的人声笑语,却已一齐停顿,‘解剑岩’头,一方旨碧的山石上,蓦然多了一个乌簪高髻、羽衣羽履的长髯道人,山风吹起他飘飘的衣袂,众人自下而上,一眼望来直觉他仿佛立时便要羽化登仙而去!”
柳鹤亭干咳一声,接口道:“此人大约便是那武当掌教‘离情道长’了!”
梅三思冷笑道:“不错,此人便是那声名狼藉,武林中人人欲得之而甘心的‘离情道长’,但不知怎地,岩下群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