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出价最高的人
,我们就各奔前程,找地方睡觉去吧,难得清醒一天也满不错的。”
“错了错了,简直大错特错。”胡铁花拍着桌子:“喝到这种时候就不喝了,那简直比杀头要命。”
“我也知道这种滋味很不好受,可是现在这种时候还有什么地方能找得到酒?”
“当然有地方。”
“还有什么地方?谁能找得到?”
“我。”
遇到这一类的事,胡铁花一向是当仁不让的。
事实也如此,如果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最后一坛酒了,能找到这坛酒的人一定就是他。
花姑妈又吃吃的笑了:“要是你真的能找到酒回来,我就承认你是天下最孝顺的乖儿子。”
乖儿子不能做,酒却是一定要喝的。
所以胡铁花走了,走得比后面有人拿着一把刀要砍他的时候还快。
他的人影消失在黑暗中时,花姑妈脸上的笑容也已消失,瞪着薛穿心问:“这口箱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
薛穿心根本不理她,就好像根本没听见她说的这句话,反而问了她一个现在根本已经不应该再问的问题:“你说我刚才开的那个玩笑好不好玩?”
“不好玩。”
“我也觉得不好玩,胡铁花也跟我们一样。”薛穿心说:“可是,还有一个人一定比我们觉得更不好玩。”
“这个人是谁?”
“楚留香。”薛穿心说:“觉得这个玩笑最不好玩的一个人就是楚留香。”
“为什么?”
“因为箱子里的人就是他。”
花姑妈看着薛穿心,就好像这个人忽然长出了十八个脑袋三十六只角一样。
“你真的把楚留香装在这口箱子里了?”
“大概是真的。”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因为他好像知道了一些他不该知道的事。”薛穿心说:“而且他好像还跟焦林有点关系。”
花姑妈的脸色立刻变了,压低声音问:“这件事他究竟知道了多少?”
“我不知道,可是我不敢冒险。”薛穿心说:“我不能让这件事毁在他手里。”
“那么你准备怎么办?”
“我准备把他带回去,关起来,等到这件事过去之后再说。”
“你能把他关多久?你能保证他不会逃出去?”花姑妈说:“连苍蝇都飞不出去的地方,他都能出得去,只要他活着,谁有把握能关得住他?”
“你的意思呢?”
“要关住他只有一个法子。”花姑妈说:“只有死人是永远逃不走的。”
“你要我杀了他?”
“一不做,二不休,你反正已经这么样做了,为什么不做得更彻底些?”
薛穿心看着她,叹息摇头苦笑说:“天下最毒妇人心,这句话说得可真是一点也不错。只可惜我做不到。”
花姑妈冷笑:“你做不到,难道你是个好人?”
“我不是好人,我这个人又阴险又奸诈,而且心狠手辣,翻脸无情。”薛穿心傲然说:“可是这种事我还做不出。”
“为什么?”
“你知不知道他是怎么会落在我手里的?”薛穿心说:“他是为了要救我,才中了我的计,如果他要杀我,我恐怕早就死在他手里了。他既然没有杀我,我怎么能杀他?我薛穿心虽然阴险毒辣,却不是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
花姑妈叹了口气:“好,我承认你是个有原则的人,是条男子汉。幸好我不是。”花姑妈说:“你做不出这种事,我做得出。”
“我保证你也做不出。”薛穿心冷冷的说:“因为我绝不会让你做的。”
“如果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