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六封信的秘密
素虽然不吃,醋总是要吃一点的。”
丁喜用眼角瞄着他,道:“我只奇怪一件事。”
邓定侯道:“什么事?”
丁喜道:“江湖中为什么没有人叫你滑稽的老邓?”
他们下山的时候,居然也没有遇见埋伏暗卡,这个“可怕的饿虎岗”竟象是已变成了个任何人都可以随便上去逛逛的地方。
只可惜逛也是白逛。
邓定侯道:“除了这个教训外,你看看还有什么别的收获?”
丁喜道:“还有一肚子气,一身臭汗。”
邓定侯道:“那么,现在我还可以让你再得到一个教训。”
丁喜道:“什么教训?”
邓定侯道:“你以后听人说话,最好听清楚些,不能只听一半。”
丁喜不懂。
邓定侯道:“我只说我笔迹很少有人能学会,并不是说绝对没有人能学会。”
丁喜的眼睛又亮了。
邓定侯道:“至少我知道有个人能模仿我写的宇,几乎连我自己也分辨不出。”
丁喜道:“这个人是谁?”
邓定侯道:“是归大老板归东景。”
丁喜大笑道:“是他?”
邓定侯道:“这个人从外表看来,虽然有点傻头傻脑,好象很老实的样子,其实卸是个绝顶聪明的人,连我都上过他的当。”
丁喜道:“你上过他什么当?”
邓定侯道:“有一次他假冒我的笔迹,把我认得的女人全都请到我家里,我一走进门,就看见七八十个女人全都打扮得花技招展的,坐在我的客厅里,我的老婆已气得颈子都粗了,三个多月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
丁喜忍住笑,道:“他为什么要开这种玩笑?”
邓定侯恨恨道:“这老乌龟天生就喜欢恶作剧,天生就喜欢别人难受着急。”
丁喜终于忍不住大笑,道:“可是你相好的女人也未免太多了一点儿。”
邓定侯也笑了,道:“不但人多,而且种类也多,其中还有几个是风月场中有名的才女,连他们都分不出那些信不是我写的,可见那老乌龟学我的字,实在已可以乱真。”
丁喜道:“所以虽然他害了你一下,却也帮了你一个忙。”
邓定侯道:“帮了我两个忙。”丁喜道:“哦?”
邓定侯道:“他让我清清静静地过了三个月的太平日子,没有听见那母老虎罗嗦半句。”
丁喜道:“这个忙帮得实在不小。”
邓定侯目光闪动,道:“现在他又提醒了我,那六封信是谁写的。”
丁喜的眼睛里也在闪着光,道:“你们的联营镖局,有几个老板?”
邓定侯道:“四个半。”
丁喜道:“四个半?”
邓定侯道:“我们集资合力,嫌来的利润分成九份,百里长青、归东景、姜新、和我各占两份,西门胜占一份。”
丁喜道:“所以归东景自己也是老板之一。”
邓定侯道:“他当然是的。”
丁喜道:“他为什么要自己出卖自己?”
邓定侯沉吟着,道:“我们一趟十万两的漂,只收三千两公费。”
邓定侯道:“扣去开支,纯利最多只有一千两,分到他手上,已只剩下三百多两。”
丁喜道:“可是我劫下这趟镖之后,就算出手时要打个对折,他还是可以到手一万两。”
邓定侯道:“一万两当然比三百两多得多,这笔账他总能算得出来的。”
丁喜笑道:“我也相信他一定能算得出,近年来他几乎可算是江湖第一巨富,他那些钱当然不会真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