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襄阳恨
,却略现薄弱,而且容渊自失襄阳之后,切齿不忘这般屈辱,陆灿若取襄阳,容渊必然奋勇争先,而且南北之争,襄阳乃是军事重镇,陆灿纵然看穿我的手段,也不能不取襄阳,若不趁此北上,恐怕再没有这样的良机。”
霍琮疑惑地道:“可是弟子却不明白,襄阳如何成为先生的东风呢?”
我瞧了他一眼,淡淡道:“跟在我身边,你自然会知道什么是祸福相依的。”
霍琮闻言却黯然道:“弟子却宁愿终生都不会看到先生和陆将军师徒相残,先生纵然取胜,只怕也不会有丝毫欢喜。”
我本来正欲伸手去取桌上的茶杯,闻言手一颤,茶水飞溅,良久,我才淡淡道:“你还是不明白陆灿的品性,若能取我性命,他不会有丝毫犹豫,可是他对我的敬爱之心却也不会稍减半分,我既然决意南来,就不会对他手下留情,只是他始终也是我心爱的弟子。琮儿,你若叛我,我必亲手杀之,可是你若有什么苦衷,只要你说了出来,我都会替你担待。”
霍琮闻言心中一震,面色变得苍白,却是缄口不言,面上露出倔强的神色。
小顺子在我和霍琮谈话之时,已经起身避过一边,虽然数丈之内,不论我们两人声音多么细微,他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可是面子上还是要给师徒两人促膝私谈的空间,此刻见霍琮竟然不顾公子心意,执拗不言,他面上闪过一丝杀意,店房之内的空气都似乎冰冷沉凝了几分。霍琮本是心思灵透之人,只觉后颈寒毛倒竖,便知是小顺子动了杀机,可是他也是性情坚忍不拔之人,虽然压力滚滚而来,却是强自支撑,不肯露出丝毫示弱。
我见状一叹,这孩子终于还是不肯说出自己的心事,明明知道我一句话,就可以将他再次流放到偏远之地,甚至取了他的性命,却还是这般倔强,虽然有些遗憾这少年对我没有丝毫信心,但是见他如此,我终究是狠不下心为难他,只得微微一笑,道:“罢了,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你还是随我去襄阳吧。”
霍琮只觉身上一松,潮水般的杀气蓦然消褪,他忍不住拭去头上冷汗,目光望向江哲,心中暗道,或许过不了多久,自己便再也没有机会随侍恩师,只是不知道到时候恩师在处置自己之时,是否也会像对陆灿一般心存师徒之情,下手却是毫无怜惜。
几乎是江哲与霍琮师徒重逢的同时,在江陵城外,汉水之上,一艘楼船之上,南楚军方两位大将正在密谈,其中一人正是陆灿,另一人却是江陵守将容渊。距离襄阳失守不过三年,容渊却是苍老憔悴了许多,虽然对着南楚军方第一人,他的神情却是淡漠而疏远的,陆灿的神情从容冷静,但是目中却闪烁着热切的光芒。
容渊沉默良久,终于抬头冷然道:“夺回襄阳,乃是容某梦寐以求之事,大将军既有这样的决心,容某敢不从命,只是这种大事将军也要瞒着朝廷,难道就不担心国主怪罪么?”
陆灿叹道:“我岂不知此举定会引起非议,但是朝中情形容兄也应该知道,若是我真的请命而行,只怕雍军已经知道我军目标,况且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陆某既然主持军机,就只能勉力为之。襄阳易守难攻,我会尽力将长孙冀诱出坚城,容兄趁机攻取襄阳,其间若有变故,容兄可相机行事。”
容渊眼中闪过寒芒,道:“大将军可知,若是这次不能取下襄阳,尚相必会问罪将军,如今国主亲政,将军顾命之权已经被朝廷收回,若是将军独断专行,必将授人以柄。”
陆灿淡然道:“若能够夺回襄阳,陆某就是担些罪名也无妨碍,敌我两军已经僵持年余,此时正是雍军懈怠之时,而我军却是卧薪尝胆,寻求报仇雪耻的战机,江淮、吴越战事胶结,正可以趁机进兵荆襄,襄阳乃是南北相争的军事重地,若不得襄阳,江陵、江夏都会受到威胁,我军也没有威胁敌军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