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盈盈彩烛三生约 霍霍青霜万里行
均赶到,四面合围。
滕一雷叫道:“抛下兵器!”余鱼同不理,使笛如风,混战中挺脚把覃天丞踹倒。滕一雷手挥铜人,呼的一声当头砸了下来。余鱼同知道他力大异常,不敢挡架,纵身闪过。
滕一雷兵刃笨重,但因膂力奇大,使用之际仍十分灵活,一砸不中,随即收势,“横扫千军”,向余鱼同腰里挥击过来。余鱼同一低头,铜人在头顶飞过,立时猱身直进,欺到滕一雷怀里,金笛向他“气俞穴”点去。滕一雷铜人竖起,欲待震飞金笛。余鱼同忽然拔起,跃过宋天保头顶,落下时顺势挺膝盖在他背心一顶。宋天保站脚不住,向滕一雷的铜人上撞去。言伯乾斜刺里急抄挽住,骂道:“送死么?”滕一雷赞了句余鱼同:“好俊身手!”这边彭三春和顾金标又已截住去路。
哈合台在旁观战,见众人兵刃齐下,眼见余鱼同要血溅当地,心中敬他救援妇孺的侠义心肠,忽地纵入战圈,叫道:“老大、老二退开。”滕一雷和顾金标齐齐跃出。余鱼同力敌数人,已累得浑身是汗,笛子打出去全然不成章法,滕顾两人刚跃开,言伯乾右手钢环已套住笛端,左手钢环猛力砸向笛身,当的一声,金笛脱手飞出,钢环顺势又向余鱼同太阳穴砸到。哈合台把余鱼同向后一拉,避开这一击,同时使出蒙古摔跤之法,右脚一勾,左手在他肩头一扳,余鱼同站立不稳,跌倒在地,被哈合台按住擒牢。金笛从空中落下,顾金标伸手接住,插入腰里。
宋天保和覃天丞吃过余鱼同的苦头,奔过来要打。哈合台道:“且慢!”撕下余鱼同长衫衣襟把他反手缚住,拉起来站定,说道:“朋友,我知你是好汉子,有话好好说,我们决不难为你。”余鱼同哼了一声,并不言语。
滕一雷道:“朋友,你是红花会的么?”余鱼同道:“我姓余名鱼同,江湖上人称金笛秀才,在红花会坐的是第十四把交椅。”滕一雷点头道:“这就是了,我也听到过你的名头,我向你打听几个人。”余鱼同道:“你要问焦文期和阎氏兄弟的下落,我老实告诉你,那不是我们红花会杀的。”
言伯乾在一旁冷冷的道:“现今你当然不认啦!”余鱼同泼口大骂:“你这瞎眼贼,我又不是跟你说话,你的眼是我射瞎的,怎么样?老子怕了你不是好汉。”宋天保大怒,举刀砍来。哈合台把搁在余鱼同腿边的右脚一松,余鱼同双足顿得自由,向左一偏头,让过这一刀,右腿飞起,踢在宋天保左腿“伏兔穴”上。宋天保单刀脱手,登时软麻在地。覃天承忙抢过来扶起。
彭三春见师侄丢脸,举拳扑将过来。哈合台道:“要打架?我放了他和你一对一打个痛快如何?”彭三春怒道:“我先和你比划比划也可以。”呛啷啷一抖三节棍。哈合台道:“想再摔一跤么?”
言伯乾忙把彭三春往身后一拉,静观滕一雷如何处置。滕一雷又问余鱼同道:“江湖上多说我们三个兄弟是红花会所害,冤有头,债有主,只要你老实说一句,这件事是何人指使、何人动手,我们自会去找他算帐,你不必畏惧隐瞒。难道我们还能把红花会几万人斩尽杀绝不成?”余鱼同道:“今日落在你们手里,要杀便杀,何必多说。你以为红花会怕你们这几个人,那真是在做梦了。”哈合台道:“你是好汉子,我是很佩服的,我只请问,我们三兄弟到底是谁害的。”余鱼同道:“老实说,这三人是谁杀死的,我知道得清清楚楚,不过决不是红花会。”顾金标道:“那么你说出来,我们马上放你。”余鱼同道:“余某虽是无名小辈,既然身属红花会,岂能让人威迫?杀死那三人的是谁,本来跟你们说了也不相干,他也不会怕你们去寻仇。但你们如此逼迫,我偏偏不说。”顾金标猎虎叉一抖,叉杆上三个铁环当啷啷一阵响,喝道:“你说不说?”
余鱼同昂头也喝:“不说怎样?你有种就在胸口上给我一叉。我们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