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
有一些可疑之处。”
“哦,怎么说?”
“刚才她说自己祖籍是湖北宜城,而令狐天工曾经说过,罗谙空是正宗的罗国生人,罗氏是祝融的后裔,周时其子孙成立罗国,当时其封地正是在宜城。”
“你是说……汪碧烟和罗谙空是同乡?”卓安婕讶然道。
“不仅如此。汪碧烟刚才说了,她是发配去苏州的。我记得师姐说过,你当初与罗谙空结识也是因为在苏州的楚风楼争夺黄鱼,时间是五年前。五年前罗谙空出现在苏州,而一年后,曹仲便帮汪碧烟赎了身,这也未免太巧了些。”
“你是说……汪碧烟和曹仲的结识是罗谙空安排的?”
“有这个可能。师姐还记得吧,我们刚来的那天,去罗谙空那里作客,当时汪碧烟也上门来访。当时她说是得知我们上门,想认识我们。可我们才刚到,路上又只遇到了令狐天工和欧阳高轮,她怎么能这么快就得到消息?还有,当时罗谙空房里的酒桌上摆了两个酒杯。既然他没有事先得知我们要来的消息,那他想要与之同桌共饮的定是别人……
“罗谙空要请的是汪碧烟!”安婕恍然大悟。
“十有八九是如此了。”
“他们既是同乡,那偶尔聚在一起小酌也属寻常.
“师姐是老饕了,该知道喝酒时以鹿筋佐酒意味着什么吧?”
卓安婕默然不语。鹿筋有补肾壮阳之效,当时虽觉不适合明欢这样的小孩子,却未想到另外的一层意思。罗谙空和师父的小妾私下饮酒已有些不妥,更何况佐酒的还是鹿筋这等暧昧之物?
“她虽然未必是真凶,但看她刚才的语气,肯定还知道些什么,只是不肯明说。”说着,他微微一笑,“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她上门来做耳报神,那我又岂能不当一回千里眼。”
“千里眼?”
“毕竟这些天我们所见所闻,都是摆在明面上的。至于私下里的情形如何,也只有暗中査探才行。”
卓安婕哂然道:“你要去偷窥人家就直说,哪来那么多道理!”“师姐这么说也未尝不可。”对她一贯的口无遮拦,云寄桑也只能报以苦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