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父子喜相逢 指挥解甲 忠奸难并立 经略归农
绝不会爽约。慕容冲也不至于吝惜一个丫头,牺牲掉他一条臂膊。”玉罗刹笑道:“是啊,他们若不肯交换,咱们就把肉票撕了。”金独异一生残暴,但听了玉罗刹这种语气,也不禁心慌。伸长颈脖,但望妻子到来。过了一会,对面山头现出人影,玉罗刹跳上高岩,远远眺望。铁飞龙问道:“来了几人?”玉罗刹道:“两人!”过了一阵,玉罗刹忽然“咦”了一声,说道:“红花鬼母背上没有背人。”跳下石岩,一手抓着金独异背心,金独异穴道未解,动弹不得。玉罗刹一手拔剑,挺着他的后心,笑道:“爹,我要撕票啦!”金独异吓得魂不附体,铁飞龙道:“裳儿,不要胡闹了,等红花鬼母来了再说。”
过了一阵,红花鬼母和慕容冲如飞奔至,并未带有旁人。月光下红花鬼母面色惨白,更是狰狞可怕。玉罗刹冷笑道:“人呢?”慕容冲“哼”了一声,说道:“你们勾结李天扬,将他们都放走了,还来问我要人!”玉罗刹这一怒非同小可,冷笑说道:“谁是李天扬?咱们可从不认识!你要想抵赖,那可不成!”慕容冲道:“不管你认不认识,你们的人全都走了,你们也该把我的人放回来了。”玉罗刹道:“谁信你的鬼话?”剑尖在金独异背心轻轻一点,金独异杀猪般叫将起来。红花鬼母怒道:“慕容冲这次不是砌词哄骗,我亲自到锦衣卫看过。你们不信,明天可看缉捕李天扬和那四个犯人归案的告示。”玉罗刹仍然是冷笑说道:“有人换人,没人撕票!”红花鬼母怒不可抑,拐杖一举,就想和玉罗刹拼命。铁飞龙道:“裳儿,把金老怪交回给她!”玉罗刹长笑一声,道:“好,但也该留点记号!”剑尖一划,在金独异的肩上一挑,把他的琵琶骨挑断。练武之人,这琵琶骨甚为重要,若然被挑断了,力气就使不出来,虽有极好武功也是无用。而且这琵琶骨不比其他骨骼,挑断之后,纵有最好的续筋驳骨之术,也不能即时医好,非得用药培补,让它慢慢生长,非三年五载不能完好如初。这就是说金独异在三五年内,那是不能作恶的了。
玉罗刹一剑挑断金独异的琵琶骨,把他朝红花鬼母怀中一掷,红花鬼母气红双眼,接了过来,一验他的伤处,见除了琵琶骨被挑之外,并没其他暗伤。怒火收敛,心想:让这贼汉子受受教训也好。把丈夫背了起来,道:“玉罗刹,我领你的情,咱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身形一起,飞掠下山,倏忽不见。
再说铁飞龙和玉罗刹,第二天晚上,带了金独异在秘魔崖下等候红花鬼母,玉罗刹道:“白石这贼道我实在气他不过,等会救了他的女儿,你将她送回去吧。”铁飞龙道:“还是你送去的好。”过了一阵,月亮已到中天,远近山头还是静悄悄的不见人迹。玉罗刹笑道:“红花鬼母还未来呢,也许慕容冲不愿交换了。”
慕容冲暗暗叫声苦也,只听得玉罗刹笑道:“第一回见面是在杨涟家里,你们要暗害熊经略,我们来捉金老怪,虽然大打一顿,还是彼此无涉。这回可不同啦!”慕容冲道:“怎么?”玉罗刹道:“熊经略是我的好朋友啦,你要伤害他我可放你不过。”慕容冲是宫中第一把好手,虽然在铁飞龙与玉罗刹的威胁之下,显然处于下风,仍是不肯示弱,冷冷说道:“朝廷之事不用你管!”玉罗刹秀眉一扬,道:“我偏要管!”唰的一剑刺去,慕容冲侧身一卷,玉罗刹连刺数剑,慕容冲也连进数招,两人各不相让。铁飞龙道:“裳儿,何必与他呕气。”玉罗刹剑招稍缓,慕容冲涌身一跃,跳下山坡。玉罗刹问道:“爹爹何故放他?”铁飞龙道:“你这两日来已经了几场恶斗,再打半夜,纵得胜也要受内伤。”玉罗刹一想:慕容冲武功不在自己之下,若要爹爹帮手,胜了也不光彩,也便罢了。
两人回到住址,酣睡一晚,养好精神,第二日玉罗刹起来,对铁飞龙说道:“我们该去看熊经略了。他借给我的这对手套,真是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