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迷药
其他人都不准跟来!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然会放了这个女人!”
“好,我答应。”君无意没有一丝犹豫。
“将军!”卫校尉和几位将领神色大变。
“你们在原地不要动。”君无意沉声道:“卫矛,你去叶将军府上,请老将军带兵在东南两门增加守卫,以防今夜长安城中有变——把我的话带给老将军,内忧与外患,都不可不防。”
刺客将一颗药丸抛过来:“吃下去!”
君无意接住药丸,被挟持的君相约凄然道:“不要——”在她出声的瞬间,药已滑入了君无意的喉中。
雨势更急,君无意上前三步,雨中白衣磊磊如雪:“请。”
将士们让出一条笔直的道路,军令如山,哪怕他们年轻的脸上掩不住担忧的神色,动作却整肃统一。
刺客看着大雨中的道路,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君无意,冷笑:“你先走。”
宫外一里远处,树林茂密。
君无意在前,刺客押着君相约在后。
“你已经安全了,把人放了。”君无意皱眉道,酒未能逼出,落月痕猛烈霸道,若非他一直以真气运行几处穴位,早已无法保持清醒。
刺客前后看了看,黑巾外露出的眼睛里突然闪过神秘的笑:“君将军果然言而有信,这个女人就留给你!”
他猛地一把推开君相约,黑暗中几个纵身,人已逃远。
未曾想到如此顺利,君无意心神放松之下,脚步一个踉跄。
“哥哥!”君相约扑过来:“你要不要紧?他给你吃了什么毒药?”暴雨中她脸上满是惶急的泪水,湿透的衣衫裹在纤细的腰肢上,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
君无意突然有种异样的感受,猛烈的心跳仿佛要冲出胸腔。
君相约慌慌的将手探向君无意的额头,触到一小块淤肿,正在愣神时,却突然被君无意一把推开。
这一推的力气之大,仿佛要拒她于千里之外。
君相约愕然,泪盈于睫:“你……”
君无意扶住一旁的树木,说不出话来。一路以真气撞击穴位保持清醒,现在药力合着酒劲一齐发作,纵使以他的意志也无法抵抗……整个人仿佛要在烈火中沉沦,强烈的冲动让他心中一阵气苦,刺客给的药竟是——
“快走。”君无意凝聚起所有的理智,朝君相约喝道。
君相约委屈得眼圈通红,珠泪串串掉落:“你赶我走?你……”她泣不成声:“刚才我想过,如果落于贼人之手,不能逃出生天,我会一死以全名节,以谢皇上……就算他视我如无物,我也绝不能辱没君家的声誉,不能让朝堂上的你蒙羞。”她的泪眼刚烈:“可是……现在却连你也要赶我走……你以前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不愿看到我?”
她一心一意等着君无意反驳,等着他说“不是”——
从小到大,他对她是何等予取予求,连一点委屈也从不舍得让她受。她嘟起嘴说一声不乐意骑马,白日操练三军的他,晚上便练马,直用整整一个月,将那匹雪白的千里良驹“独角兽”训练得如同家里的大狗一样温厚通人。她蹙着眉头说不要花市买来的灯笼,他刚从山西战场回来,带着一身风尘,在元宵节彻夜不眠为她糊一只灯笼——只因为纳兰尚书家的小千金橙心有爹爹亲手做的灯笼,而他们的爹常年征战在外,她没有。
往事历历如电,君相约睁大泪眼,等着君无意说“不是”,等着他像以前一样——
哭诉声如同层层春水掀起的涟漪,让君无意紧咬的唇舌间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在汹涌的药力之下,强硬对抗的结果就是自伤。
终于,君相约嘶声哭喊:“你……为何不干脆让刺客杀了我!”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