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的声音,整个平原的人都听得见。
伤者握刃的手停住了。
高大男人策动坐骑,往受伤的同伴奔过去。
队目看见了,马上急呼:“放箭!放箭!”
带了猎弓的禁卫立时缓下马儿,纷纷从箭囊抽出羽箭,搭矢弯弓。
高大男人仍在往前奔。
二十五根弓弦同时弹动的声音。
男人迎着射来的箭雨,丝毫没有减速,只是把上身弯低下来。
就像奇迹一样,那男人与坐骑安然穿过了箭雨,最接近的一枚也只是划过他的左肩。
男人掠过伤者的瞬间,俯身舒展右臂,准确地抓住同伴的肩颈衣衫,轻松得就像提起纸造的人偶般,一把就将同伴的身躯横放在马鞍前;左掌单手猛力拉缰,坐骑拐了一个美妙的急弯,又往西南逃走。
禁军再次搭矢放箭时,男人早已离得更远,箭矢纷纷落在他身后的地上。
为了放这两轮弓箭,兵队全都止住了,以免误射同胞;现在再次起动,对方却早就把距离拉得更远,眼看就要失去踪影。
“追!继续追!看不见就跟着蹄印!”队目仍然叫喊着,可是声音里已经听得出没有多大把握。
那匹折了腿的马儿仍在地上挣扎。队目策马走近,挥手朝部下示意。两名卫士刺出长枪,搠进马儿的头颈。
队目瞧了瞧已追赶到远方的部下,然后跃下马鞍,步前检视马尸。马身上没有任何特别的携带物,马鞍也是已用旧了的平凡货色,没有一点儿线索。
加入追捕的另外两名队目也都到达了。
“怎么样?逃脱了吗?”
队目没有回答,眼中却露出惶恐之色。让如此重罪的犯人逃脱,那可是天大的责任。
“上面要是怪罪下来,我们可能也会受苦……”
“等一等。”队目突然说。“我想到了一个方法,可以……”
他伸手指向西郊远方的一片林木山坡。大气中虽然漫着薄雾,可是仍清楚看得见,那儿的上空冒着生火的炊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