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雨声浙沥,娇娃临危机
当下也就放过。只见后来的那人,来到大厅之后,便背对着谭月华,也拧干了身上的衣服,坐了下来。但是他不论是坐是立,却总是背对着谭月华,不和她正面相对。
谭月华起先,倒还并没有意,可是她因为心中焦躁,不免在厅中来回走动。
每当她可能和那人正面相对的时候,那人总是悄没声地,转过了身来。
次数多了,谭月华心中,便暗感托异,有几次,故意向他正面看去,但是那人,却也是立刻掉过头去,始终不和谭月华相对。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谭月华实在忍不住,后退几步在椅上坐了下来,咳嗽一声,道:
“朋友从何而来?”本来,就算是双方绝不相识,但大家在一齐避雨,见了面,攀谈几句,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谭月华问了一句,那人竟像是未曾听到一样,不理不睬。
谭月华的心中,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暗忖这宅中,不但宅主人行径诡秘,竟连前来避雨的人,也是一样不可以常理度之,你不开口,我偏要令你说话。
因此略顿了顿,又道:“雨下了大半个时辰,阁下方始前来避雨,可见一定是有要务在身,急于赶路,不知是也不是?”
那大厅虽然极是宽宏,但是谭月华和那人相隔,却只不过丈许远近。
因此,谭月华的话,除非那人是聋子,否则绝无听不到之理。
可是,谭月华将话讲完,那人却仍然一动不动地背向她而坐,毫无反应。
谭月华心中,不禁暗自有气,心想他难道真的是聋子不成?
一面想,一面又大声叫道:“喂,我在和你讲话,你听到了没有?”
那人这次,却动了一动,耸了一耸肩头,表示他已经听到了。但是却仍然没有回答,谭月华向他看去,只见他伸指在几上,不知划些什么,隔得颇远,大厅中又很阴暗,谭月华也看不清楚。
谭月华看他的情形,分明可以听到自己的讲话,但是却不加理睬,心中不禁大是有气,赌气不理,扬声道:“贵管家!贵管家!”
叫了两声,只见一人,披着蓑衣,在大厅门口出现,冷冷地道:“姑娘有何吩咐!”
那人虽然讲话,甚是客气,但是,他所戴的大斗笠,将他脸面,整个遮住,而且语意之间,另有一股冰冷的感觉,令人听了,极不舒服。
谭月华忍住了气,道:“贵管家,雨势不止,我还有事,急于赶路,不知可能见赠一件蓑衣,则在下感激不尽!”
那人冷冷地道:“姑娘莫非想要离去么?”
谭月华心中愕然,道:“当然我要走了。”
那人身子后退了几尺,道:“我劝姑娘,稍安毋躁,且等我们主人回来,自然会有所发落!”
谭月华本来己然被那个一声不出,前来避雨的人,弄得心中有气,如今一听此言,竟然大不成话,自己前来避雨,客气一点,开门让我进来,不客气的,也可以拒之门外。
焉有进了来之后,却不能够离此他去之理?
谭月华心中,不禁勃然一怒,冷笑一声,道:“如此说来,竟是走不得了?”
那人仍是语意冰冷,道:“走不得了。”
谭月华左腕一翻,“叭”地一掌,击在身边的一张茶几上。
此时,谭月华心中盛怒,用的力道,也已甚大,而且她左掌一掌击出之后,缠在她左腕上的那条铁链,也随之挥出。
因此,一掌之力,不但将那张茶几,击得坍了下来,而且“叭”地一声铁链到处,将地上的青砖,也砸碎了好几块!
一掌击出之后,谭月华身形一幌,便向那人欺去,叱道:“既是如此,暂借你身上斗笠蓑衣一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