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可能是他。”
“幸好你已有预感先兆,不然咱们九死一生。”冷剑余悸仍在,但心情总算放松了,“陆兄,你这种救命的预感,不妨多来几次。”
“哼!你还笑得出来?”夜游神指指紧闭的小后院门,又指指高有丈二的院墙,“我又有预感,这位仁兄很可能越墙进去了,里面即使不是他的巢穴,也是预先选作撤走的庇护所,要不要进去看看?”
“进去?里面的人只要大喊一声捉贼,你我官司打定了,哪来好日子过?走吧!不可冒险。”冷剑大声说。
两人互相一打眼色,由原路退走。
小巷空寂无人,原来是一条由众多后门形成的僻巷,平乎很少有人由后门出入,比防火巷大不了多少。
片刻,院墙上跨坐一个青衣年轻人,一袭青衫又宽又大,衣快报在腰带上,腰带上有一只古宝囊和一把精致的匕首。
“哈哈!”青衣人大笑:“在下知道两位不死心,躲在屋角守株待兔……”
冷剑出现在视线内,冷哼一声。
“你就是兔,守着了,是不是?”冷剑举步接近,“好像刚才行刺的人,不是你阁下。看来,这间宅子确是你们的巢穴了。”
“哈哈!景大侠,你说的是外行话。”青衣人仍在大笑:“果真是隔行如隔山。在我这一行来说,在巢穴附近做买卖,出事即往巢穴溜,那是职业上的大忌,不能犯的严重错误。”
“呵呵!承教了。”冷剑极有风度地抱拳行礼,“但不知尊驾受何人所托,接受谁的花红?”
“哈哈!景大侠,你又在说外行话,这些事,绝对不可能透露的。你刚才说行刺的人不是在下,你料错了,正是区区在下。在短暂期间变形易容,是在下这一行所必备的金巧功夫。”
“真的呀?”
“半点不假,在下是本行中顶尖的人物。可是,你们打破了在下从未失手的记录,在下确是不甘心,所以……”
“所以要改用明的?”
“不错。”
“下来吧!景某舍命陪君子,成全你就是。”
“在下不会陪你玩命。”
“你是说……”
“这不是在下的本行。”青衣人向对面的另一家院墙一指,“你瞧,陪你玩命的人就是他。”
对面的墙头上,站着一个穿灰蓝劲装,蒙了青巾仅露双目的佩刀人,一双怪眼冷电四射,有一股震慑人心,令人心寒胆战的魔力流露在外。
冷剑心中一懔,被对方眼神中所透出的强大杀气所惊,缓缓拔剑出鞘。
不管面对的敌手是谁,他应敌时从不大意,即使对方是一个三流混混。他也从不掉以轻心。
蒙面人飘然而降,身轻似羽点尘不惊,人落地,摄人心魄的杀气已笼罩了附近的空间。
“阁下掩去本来面目。必定不愿以名号见示了。”冷剑沉着地升剑。剑在手,他冷静得像个石人,这是经过千锤百炼所获致的成就,那静如山岳蓄劲待发的强大威势,绝不是没经过大风浪的人所能企及的。
蒙面人连一个字也不愿说,手按上了刀把,眼神凌厉地紧吸着冷剑的眼神。
“景大侠。”墙头上的刺客怪笑:“哈哈哈!敢向宇内五大高手第一位至尊挑战的人,该亮名号时,他必定会亮的,你何必急于知道呢?上啦!”
啦字余音在耳,刀啸乍起,刀光似雷霆,凌厉无匹的刀气陡然及体。
好快,真可说捷逾电闪,眨眼间人刀俱至,蒙面人无畏地发起空前猛烈的进攻。
一道剑虹从刀光旁吐出,恰好从刀光的几微空隙中突入,比刀光更快,更灵活。
人影倏分,冷剑已出现在侧方丈外,身形稳如山岳,剑斜向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