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两丈外的七个人,看到黑芒本能地散开闪避。
两名壮汉刚闪在树后,一枚蜈蚣毒镖到达,擦在树侧,突然钩抓住树干,尾端一搭一卷,活动的爪钩恰好哲向射中树后的两名壮汉。
“哈哈哈哈……”飘落地面的飞天蜈蚣支钩仰天狂笑,十分得意。
噗一声响,假书生的长剑失手坠地,立即开始颤抖,脸色泛青。
“倒也!倒也……”飞天蜈蚣狂笑着怪叫。
两位壮汉倒了,在地上滚动、挣扎、呻吟。
假书生蹒跚地走了两步,并没倒下,晃了两晃,勉强站稳了。但她浑身猛烈地抽搐,青灰色的脸部肌肉扭曲变形,忍受无边痛苦的折磨,强忍一口气不发声呻吟。
“小姐……”两书童尖叫,从藏身的地方窜出,向假书生奔去。
“哈哈!原来是景老狗的女儿。”七煞书生忘了手掌的痛楚,提着剑向假书生奔去,“妙极了,屠七公,咱们中了头彩……”
“哈哈哈……”身后飞天蜈蚣得意的狂笑震耳欲聋。
蓦地,七煞书生吃惊地站住了。
他看到奔近假书生的两位书童,陡然止步张口结舌,惊骇地向笑声传来处注视,像是见了鬼。
人的言行出现奇异的变化,应该有合理的解释。七煞书生远在丈外,也本能地倏然止步,也好奇地转身回头,反应完全出乎本能。
狂笑声,也在同一瞬间戛然而止。
七煞书生如中电殛,感到一阵冷流起自尾闾,瞬即上升遍布全身,不由自主打一冷战。
飞天蜈蚣浑身发僵,但并没有死,张开血盆大口,似乎刚才的大笑耗气过多,一时回不过气来。
晁凌风一手抓住飞天蜈蚣的飞蓬发,一手拖了蜈蚣钩,把飞天蜈蚣向前拖来,像是拖着一条死狗,脸上笑容可掬,神态悠闲。
“是……是谁偷……偷袭老夫……”飞天蜈蚣终于叫出声音了,声如狼嚎。
“七煞书生,这次,我一定要废掉你一双手,割掉你的舌头。”晁凌风大声叫,拖着人大踏步接近,“上次你和我赌命,你输了,我饶了你,你现在又在兴风作浪,这次一定不饶你。”
七煞书生胆都快吓破了,发着抖向侧退。
“不……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七煞书生一面颤抖着后退,一面用剑指向接近的晁凌风,“不……不是我兴……兴风作……作浪,是……是屠……屠七公的……的意思……是他……”
“你还敢狡辩?留下你的手!”晁凌风沉声呵斥,拖着一个沉重的人脚下一紧,“还有你的舌头……”
七煞书生猛烈一抖,似乎感到舌头已经不在了,扭头拔腿狂奔。
“你走得了?哈哈哈……”
“请不要追……来……”七煞书生狂叫,突然飞跃而起,远出三丈外,噗通通水声震耳,水花飞溅,情急跳湖逃命。
晁凌风摇摇头,拖着人往回走。
三名壮汉已扶了两位抖得十分猛烈,不住痛苦呻吟的同伴,到达假公子身侧戒备。
两位书童扶住了软弱欲倒,站立不牢的假书生。
所有的人,皆用惊惧而又困惑的目光,向拖着人走来的晁凌风注视。
他们看到他拖着半死的飞天蜈蚣,拖死狗一样毫不费劲,这位江湖朋友闻名丧胆的凶魔,嘎声喊叫手脚不能动弹,真像一条死狗。
而名头同样响亮的七煞书生,表现得真像个丧了胆的可怜虫,难怪假书生这些人看得莫名其妙。
当然,他们已经看出晁凌风,就是东园茶居与小姐交手的人,小姐认为晁凌风是飞天蜈蚣的同伴,在咸宁途中截击夫人的凶手。
晁凌风走近,将飞天蜈蚣丢在地上仰面躺下,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