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宋朝古图
卧蟾扑娥,某处有天狗食月也是分毫不差。
我看看地图,仰头想想,想那天狗食月和卧蟾扑娥一定是机关了,对照自己一路走来果然是丝毫不差。对着图才发现,原来我一路走来的路竟然步步机关,处处陷阱,倒是两条暗线一路曲曲折折绕开了所有的机关和甬道,直达地宫中心。
配合着这张地图,我详细询问了他们仨的进来路线,问完之后良久无语,感情这啥时候都有豆腐渣工程啊,即使千年之前也未能免俗,想不到最后两条用来运送材料的暗道反而成了这个纷繁复杂的地宫致命伤,似乎又有点不对,按说李诫这位建筑大师算无遗策不应该独独忘了这一层,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的作用不成?
就在我沉思之际,三人不断地催促我,问我金井到底在哪里。我扭了一下手臂,碰到了刚才揣在裤子口袋里的那块形似石头的金属,不由得抬头看了一下上面,心里忽然一亮,难道是历史上那座著名的“九天宫”?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这两条暗道和一明一暗两拨巡山将军的事情都可以解释了。
我脑子里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开始回忆着老爷子《列子机括论》里面当野史记载的一些小故事开始胡扯八道。
“你们谁去摸摸地上,看地上有没有字迹?”我盯着地图,随口敷衍他们,心里还在想怎么骗着他们把我的手给放开,赢得信任之后趁机遁走。
那个后来装死的人答应了一声,就命王魁矮下了身子去摸。
“没有啊。”他有点郁闷。
“继续摸,地图上明明说有的。”我开始信口胡诌。
一听是地图上说有的,王魁开始全心全意地摸了起来,在虽然很明亮的手电灯光下,拂去浮土辨认地上如同蛛丝一般的字体,的确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
可是刚刚摸了不几下,就见王魁突然想站起来,仿佛被什么东西掐到脖子一样突然又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双手卡着自己的脖子躺在了地上,挣扎了几下,然后满脸憋红,不断地翻转自己的身体。
他这一突然的变故,吓了我们一跳,吕强也顾不得给我看地图了,过去一把拉王魁起来,好不容易要把他拉起来的时候,突然两眼一翻,就剩下一对眼白,然后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救我,有人在拉我,救我,有人掐我脖子。”两个人用嘶哑的声音不断地翻滚吼着,空旷的圆形柱坑里,这声音显得尤其可怖。
我和装死的那个家伙被他们这一吼,弄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我突然想起来张老娃的警告,和一路上擅入者死的陵杀令,心里一阵发寒,难道真的有镇墓者,那是传说里以身殉葬的人,传说可以用某种方士的咒语把他们的幽魂困在墓室里,用怨念守候着他们生前就执着的东西。
本来就幽暗的空间被这样一闹更显得凄惶,一时间我们俩竟然不知所措,看着这两人在身边不断地翻滚,痛苦地嘶吼。
我也不继续装神棍了,惶恐地看着地上的这两个人,心里一点谱也没有。那个装死的家伙也惊恐地看着他俩,猛地一受惊吓,神情分外紧张,把手里的袖珍弩就对准了我,大声喊:“快,快点把他们俩拽起来!”
我朝他示意自己的手还被反绑着呢,只见他出手如电,飞快地用手一划,亮光过处绑绳应声脱落。
我来回地揉着手腕,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他,并不弯腰去拉地上的两个人。他一看,急了,用那支小弩对着我的眼睛,还没等他发火,后面一个黑影重重地一脚刚好踹在后背上,他横着就飞了出去,那支小弩也掉落在地上。
我赶紧去弯腰捡那支袖珍弩。老钟踹完那人之后,看我要弯腰,急忙喊:“别!”已经迟了,我刚蹲下身子,就觉得一只无形的大手一下就掐住了自己的喉咙,感觉像吸进肺里的一团棉花,脖颈上的大动脉好似被重重地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