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旧案疑云
案,为什么要打扰我们吃饭呢!于是,它们可不甘心忍气吞声,在地上扭捏了好一会儿,努力地闻啊闻。哎!找对了方向,赶紧往回爬。法医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头也不回,半是自言自语地说:“死亡时间在两天前的夜里,腹部被刀戳中,横截面长约三厘米,深约十二厘米。插这么深,想拔出来也很费劲吧。”法医见身后的人没说话,这才回头瞧瞧,见是麦涛,摇了摇头。此时的麦涛视线在死者脸部和腹部游离不定。他不愿看,却又被什么东西所吸引,不断去看那万头攒动的蛆宝宝们。腹部一热,胃里的东西呼啦啦向上直涌,嘴里冒了股子酸水,好不容易才又咽了回去。处理完这边的尸体,法医站起来:“走吧,跟我去里面瞧瞧?”怎么了,里面还有?麦涛没说话,唯恐一张嘴呕吐物就喷出来。他跟在了法医的身后。越是靠近屋子,恶臭便越是浓烈。院里死去的老太太好歹是暴露在空气中,屋里这位就不同了,房间是密闭的,味道是散不出去的。法医趴在窗前看了一眼,唉了一声,随后拉开了门。麦涛只觉得像是被膨胀的气体给撞了一下,晃了两晃,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定睛往屋内一瞧,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如果说屋外的老妇人死前遭受了极大的痛苦,那么和屋里的女孩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女孩全身一丝不挂,头部无力地耷拉在床角,眼珠暴出,口角的白沫早就干了,只剩下一团黑黢黢的干涸的印记。女孩的脖子被人大力掐过,露出青紫色的一圈,上面的指印清晰可见。
麦涛也见过尸体,可从没见过如此恐怖的。他没敢跟着法医进屋,直愣愣地杵在了墙角。
女孩凸起的眼珠似乎在动,其实只不过又是蛆宝宝作怪而已。经验丰富的老法医见状,也不禁把脑袋摇得好像拨浪鼓,连连叹着气。“唉!哪来的深仇大恨,至于弄成这样。”老法医在尸体旁边蹲下,仔细地瞧。“你在这儿发什么呆啊?”一双大手拍了拍麦涛的肩膀。“我……唔哇!”麦涛见是队长,刚一张嘴说话,混合了早饭的一股汤汁便喷射出来。还好,没弄得刘队一身。“我觉得吧,”老法医这时候开了腔,“以后应该在警校开设一门腐尸课,让孩子们多长长见识,省得来了现场,老是吐人家一地,还得收拾,要不然主人回来不骂街才怪。”“老东西,少说风凉话。”刘队和老法医共事多年,是生死与共的战友了,说话不免亲切得难听,“怎么死的?”“还用我说吗?你自己有眼睛看不见啊?正面掐死的,凶手骑在这姑娘的身上了。看,腹部都形成明显的尸斑啦。姑娘跟凶手搏斗过,这也是废话吧。”法医抬起女孩的手,从指甲里刮出一些碎屑,“这玩意儿回头你交到证物科吧,我可不想去,那管事的婆娘老拿我寻开心。”“人家那是看上你了。”刘队回头递给麦涛一包纸巾,仿佛早就预知他会吐似的,“行了,擦擦嘴,过来看看吧,到你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麦涛只想逃离此地,哪还顾得上过来看看。鼻下清凉的物质早已过了劲儿,什么都闻不见了。他又是一阵呕吐。“老刘,我就说吧,好好的念书的一个孩子,你非让他出什么外勤,老老实实回去看我们带的照片不就好了吗?”“不去现场怎么能行呢,那不是闭门造车吗!”刘队搀起麦涛,“不许吐了啊,再吐就都吐我身上,回去你给我洗吧,总不能让我闺女洗!”队长打起女儿刘安心这张牌来,倒似一针强心剂。麦涛挣扎了一下,站稳了身子,目光依旧盯着女尸的脸,向前挪了几步。“你看到了什么?”“她……认识凶手!”“啧啧!”法医笑着说,“有点意思啊。为什么?”
麦涛没马上回答,反问道:“法医叔叔,这女孩没被强bao过吧?”“没有,你怎么知道?”“因为刀子丢在外面了,就在老妇人的边上。如果意欲强X,持刀岂不是更好吗?刀子既然没被带走,就表明凶手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当然也不会在持刀威胁女孩之后,又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