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欲速则不达
。真正让我们闹僵的,正是由于她对孩子的不闻不问。”
“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离婚后,我和她商量好,每周三、周六,由她接送孩子。可是到离婚第三个月的某个星期六,她却突然不出现,把孩子一个人扔在那里,至少一小时,后来还是孩子的大姨给接走的。我打电话给她,质问这事,她却说自己身体不适。我当时很奇怪,说身体不适没关系,好歹通知我们一声,也不能扔下孩子不管啊!她说反正自己的姐姐去了,有什么关系!艾先生,您想想看,就算我们离婚了,就算孩子判给我了,她毕竟是孩子的亲生母亲,也不至于这么冷酷无情吧!”
李咏霖咽了下唾沫,脸上忽然呈现出厌恶的表情来:“还有一件事……唉!”他似乎很难启齿,或许有点难以置信,“这还是她姐姐告诉我的,有一天她骑自行车接孩子,买了些零食给孩子吃,自己也吃点。女儿惦记我,就说留一些给爸爸吃吧,她不乐意。后来骑车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女儿的腿擦破了,直哭,她就说,‘活该,谁让你光惦记爸爸,不管我的。’艾先生,您想想,我能不生气吗?从这两件事以后,我就烦她,疏远她,谁知道她忽然又提出复婚来!”
此言一出,可谓四座皆惊。我倒是没什么反应,韭菜哥哥干脆把头摇了摇,扭向旁边,老威很不屑地哼了一声,小姐姐和杨洁最要好,想要反驳两句,终于也没能开得了口。
李咏霖的话,似乎不会是谎言,两口子打架,见得多了,不过这样的怪事,反而少见。我转向小姐姐:“姐,你和杨洁很熟,算是闺中密友,这种事,你看她干得出来吗?”
“这……”小姐姐有些为难,支支吾吾地,“哦,要说杨洁的脾气,确实有些古怪啊,不过这件事,我没听说过,也说不准。”
言下之意,有的可能倒是大于没有的可能了。
“李哥,我还有一事不明,要问问你。如您所说,现在你对杨洁,大多是反感。可我看到您很担心她的生死,也是真情流露。莫非您对她,始终还存有些感情?”
刹那间,李咏霖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他没说什么,只是摇头,反正和杨洁目前的自杀无关,我也没好意思深究。
对话,很快被圈回到了杨洁第一次自杀未遂的事件中,这期间,每隔十分钟,我们还是会给她的手机拨电话,但她一直关机。
很遗憾,从第一次自杀未遂中,我们并未得到太多线索。只知道,这一切看起来毫无缘由,他们以及小姐姐两口子,一行四人去青岛玩。其间还算开心,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可是回到宾馆,大家各自回房,也不知道杨洁和李咏霖说了些什么,总之,他们开始争吵,随后,杨洁就把自己反锁在洗手间里。这下,李先生可慌了神,因为她进去时,还抄了个青岛牌啤酒的瓶子。
很快,三人来到洗手间外面,又是劝说,又是敲门,但无济于事,杨洁在洗手间内又哭又闹,继而割腕;直到众人撞开门,她自己也没有出来的意思,所幸失血不多,生命并无大碍。
小姐姐回忆说,她那一天特别反常,而且力气很大,一甩手,差点把自己摔个跟头。在医院得到救治后,因为伤势很轻,也不必住院,回来的时候,杨洁痛哭流涕,不住地向大家道歉,说自己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当然,小姐姐夫妻二人,当真认为她不会再寻短见,这也无可厚非;而李先生,因此更加疏离前妻,也不在话下。
既然对第一次自杀的探究没有收获,我便提出了一个新问题:“无论是第一次自杀之前,还是到现在这段期间,她有没有跟你们任何人表示过想死的念头呢?”
我们的知心大哥哥老威同学有些憋不住了:“干吗拘泥于这些呢?我们现在不是急着要锁定杨洁的位置吗?不知道她在哪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