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在无声无息中命丧黄泉。

    quot;条件合适？怎么样叫做条件合适？quot;他用低沉的声音追问道。

    quot;与家庭其他成员的联系越少越好，如果父母双亡，那就最合适不过。quot;年轻人似乎也看出罗飞心中的愤懑，便又特意补充道：quot;当然，他们虽然年纪不大，但每一个人都恶行累累，即便留在世上，也只能沦为社会的祸害。quot;

    罗飞深深地吸了口气，他知道对方的逻辑，而那逻辑正是他们之间无法调和的矛盾根源。

    不过罗飞又籍此想通了另一个问题：quot;难怪我们无法排查到你的受训记录，因为你有那么多的合法身份……quot;

    quot;是的。quot;年轻人坦然承认，quot;我在不同的地点用不同的身份进行不同的训练。你们要从资料库中找到一个和我相吻合的人是不可能的，因为#039;我#039;是由十多个不同的#039;人#039;组成，而每一个单一的#039;我#039;都毫无特别之处。quot;

    quot;你们准备了整整十八年，为了一个杀人的计划。quot;罗飞黯然感慨道，quot;难怪这个计划会如此的周密和可怕……quot;

    quot;是的。非常充分的准备，包括资金、技能和心理准备。quot;说到这里，年轻人冲罗飞露出奇怪的笑容，quot;你知道吗？有整整一年的时间，我都是在东北某市的监狱和看守所里度过的，目的就是为了训练自己日后应付你们这些警察的能力。quot;

    罗飞无奈地苦笑了一下，不过他对此前的另一个词倒更有兴趣。

    quot;说说资金吧，你们是怎么解决的？quot;袁志邦已经完全丧失了生活能力，他该如何去筹措Eumenides成长、培训以及日后行动所需要的大笔资金？

    quot;这也太简单了吧？quot;年轻人似乎很奇怪罗飞怎么会问出这样无聊的问题来，他打了个比方，quot;比如我今天杀了陈天谯，如果不是被你铐住，那明天我的某个银行帐户上便又会多处数百万元的资产。quot;

    罗飞自嘲地笑笑，责怪自己怎么会忘记对方行事的逻辑：在Eumenides的眼里，任何quot;恶人quot;的财富都是理应被无偿剥夺的。

    quot;好了，我已经回答了够多的问题。quot;年轻人此刻认真地看着罗飞的眼睛，quot;我希望你接下来也能坦诚地回答我心中的一些疑问。quot;

    罗飞亦回视着对方，同样认真地点了点头。

    年轻人提出了第一个问题：quot;既然丁震死后你就已经猜到我的身份，你为什么没有抓我？quot;

    罗飞很爽快地回答说：quot;因为我缺少足够的证据，而你却有着无懈可击的身份证明——同时我也不指望能通过审讯从你口中得到些什么。quot;

    quot;那你后来所作的一切都是在给我设局吗？为了获得你想要的证据？quot;

    这次罗飞犹豫了一下，然后反问道：quot;你指哪些？quot;

    quot;那次开会的时候，你把录音带和#039;一三零#039;案件的资料交给我，你还对你的组员们说，希望通过心理引导中止Eumenides的杀戮——即使会因此而失去抓捕Eumenides的机会。quot;

    quot;这些都是我真实的态度，我希望你能够就此收手。quot;罗飞先是确凿无疑地说出这句话，然后又稍微转变了口气，quot;但是我知道：通过#039;杜明强#039;的生死来判断你的选择是毫无意义的，真正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