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接受这些？为什么要成为Eumenides？那只是另外一个人的扭曲的欲望，你为什么要为了这个欲望而付出自己的一切？quot;

    Eumenides：quot;那个人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既然接受了他赐予的生命，我又有什么权利去拒绝他传承给我的想法？quot;

    quot;你真的认为袁志邦给你的全都是恩赐吗？难道那不是一个阴谋？quot;

    quot;请你住口！quot;

    即使是隔着网络，罗飞也感受到了对方情绪上的变化。他非但没有停下，反而更进一步地写道：quot;你该知道，正是袁志邦杀死了你的亲身父亲，而当时的局势明明已经可以控制。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你难道从未想过吗？quot;

    quot;住口！quot;Eumenides再次激烈地抗议道，quot;我不需要你来引导我的思路！我自己能查出真相，所有的真相！quot;

    quot;好吧。quot;罗飞暂时撤回了自己的锋芒，quot;或许真相会让你彻底改变。quot;

    Eumenides似乎在网络那端思考着什么，片刻之后他才回复道：quot;改变……能改变什么呢？我已经是一个杀手。quot;

    quot;#039;已经是#039;并非关键，重要的在于：每个人都还有将来。quot;

    Eumenides：quot;你是专案组长，我是被缉捕的凶犯。我们之间有必要讨论将来吗？quot;

    罗飞心中一动，他分明听出了对方话语中某种试探的语气。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良好的信号，而自己必须尽快对这个信号作出反应。

    罗飞快速地沉吟了一下，然后他拿定主意，用键盘敲出了如下的语句：quot;你并没有在我手上犯过案子，我大不了再回到龙州。quot;

    鉴于自己的身份，罗飞不能把话说得过于直白。但他的意思却已经非常明显：Eumenides虽然身负多重命案，但那些案件都是自己就任省城刑警队长之前犯下的。即使是万峰宾馆的血案，也是发生在罗飞正式接受任命的前一天下午。此后的阿胜之死，现在也没有证据表明是Eumenides所为。所以严格说来，Eumenides的确还没有在罗飞手上犯下案件，罗飞仍有理由辞去专案组长的职务，继续回到龙州任职。

    Eumenides多少有些意外：quot;你要背叛自己的职责吗？quot;

    罗飞停顿了片刻，他也有些犹豫。面对一个血案累累的杀手说出宽忍的话语似乎有违自己一贯的风格。不过那杀手如果真的愿意自我救恕，又有什么理由要把他的回路堵死？想到这里，罗飞便又坦然回应道：quot;我的职责是阻止罪恶，而不是复仇。让罪恶不再发生，这才是我最终追求的目的。所以如果让我做一条二选一的抉择——你继续作案然后被我抓住，或者是你从此消失无踪——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如果你还会对你的罪恶进行救恕和补偿，那我的选择将变得更有意义。quot;

    quot;只要我继续作案，你就一定不会放过我，是吗？quot;Eumenides剖析着罗飞的潜台词。

    quot;是的。quot;对这个问题罗飞没有丝毫的犹豫，quot;你现在仍可以选择，但只要有一起案件在我手里，你就再没有第二次的机会。所以我会等你，等你到这个月的月底。quot;

    这个月的月底，正是quot;死刑通知单quot;上给杜明强设置的最后的执行期限。如果Eumenides能够放弃这次行动，那便意味着他终止了quot;死刑通知单quot;上的杀戮。而罗飞在失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