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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uot;这也是合理的猜测。quot;罗飞先是点点头，然后又从另一个角度分析道，quot;不过十年前警方就锁定了医生、屠夫等相关人群进行了重点排查，此后你又数年如一日地布下了精心设计的陷阱，而这些工作却没有任何收获。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是否应该改变一下思路——或许当初在第一步划定侦查范围的时候便已经出现了偏差？quot;

    黄杰远沉默了。确实，既然存在着不同的可能性，那么把quot;用刀技巧quot;作为甄别凶犯的标竿显然是不合适的。良久之后，他才苦笑着自叹道：quot;难道我从一开始就错了吗？quot;

    quot;至少从现在看来，我们应该把搜索的范围在扩大一些，不仅仅是医生、屠夫、厨师这些特定的人群，也不仅仅是技术高超的刀手。quot;

    曾日华接着罗飞的话茬说道：quot;老黄啊，你就不该在酒吧里设置那个检验刀功的道具呢。如果没有那个东西作怪，或许你早就把一一二案件的凶手抓出来了。quot;

    黄杰远却又无奈地摇摇头：quot;如果不设那个道具，那值得怀疑的对象实在太多了。我已经不是警察的身份，根本没有能力对所有的人展开调查。quot;

    quot;这倒也是……quot;曾日华推推眼镜片，自觉有些quot;站着说话不腰疼quot;的味儿。

    quot;凶嫌的范围还是必须要界定的——侦破这样的无头案，这是警方必须要面对的首要任务。只是现在我们得从其他方面重新考虑界定的方法。quot;说到这里，罗飞便用目光扫视着在座的众人，quot;有谁愿意提出些见解吗？quot;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主动去接罗飞的眼神。大家都在沉思着，毕竟一个贯彻了多年的思路刚刚被推翻，要想建立起令人信服的新体系是需要时间的。

    片刻之后却听尹剑说道：quot;我觉得老黄关于重金属音乐的那套理论很有意思，也许我们应该朝着这个方向再深挖一下。quot;

    罗飞不置可否地quot;嗯quot;了一声，显得并不兴奋。因为这本不算什么新的观点，而且黄杰远在这个方向上已经探询了近十年，能挖的东西只怕早已挖遍了吧？

    quot;慕老师，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呢？这和犯罪心理有关，我们都想听听你的的分析。quot;尹剑又转头对慕剑云说道。作为会议现场的秘书，他似乎有意识地想挑动一下沉闷的气氛。罗飞暗自赞许：思路是需要互相激发的，如果能形成热烈讨论的氛围，那效果会比众人各自独思要好得多。

    quot;在这一点上，我赞同老黄的分析——quot;慕剑云被成功地逗开了口，quot;——另类的音乐很可能便是联系凶犯和死者的纽带。因为这是死者生前的爱好，而这爱好又恰恰和死亡、暴力及性有关。根据这一点，再加上当年其他人对死者的描述，我们可以大致揣摩出死者生前的性格特征：她应该是个敏感的女孩，思维的复杂性要超过同龄人。这使得她在学校里显得有些孤僻，因为她觉得其他同学很难与自己产生思想上的共鸣。于是她把交际的目光放到了校外，凶手和她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相识的吧。quot;

    quot;等等。quot;曾日华忽然摆了摆手，quot;我们会不会想复杂了呢？情况也可能很简单：那个变态的凶手和受害人之间只是偶然相遇，而并非一种社交性的犯罪。如果这样的话，那爱好和纽带之类的分析不仅多余，甚至会误导我们的思路呢。quot;

    quot;不可能是偶发案件的。quot;黄杰远立刻提出了反驳，quot;因为凶犯能够对死者尸体进行如此细致的残害，说明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