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想想又不甘心，低声抱怨道：quot;你不着急？等会到了刑警队，你肯定又要一头扎进会议室去！quot;

    柳松的目的已经达到，便不理会他的怨言，只是催促道：quot;快走吧，反正我保证把稿件交给罗队不就行了？你管我开不开会？quot;

    杜明强还在讨价还价：quot;你开会的时候，等找个地方给我睡觉！quot;

    quot;就在上次那个休息室。quot;

    杜明强把嘴一咧：quot;那里又没有床，怎么睡？quot;

    quot;办公桌够大了，再给你拿个枕头。quot;见杜明强还想再说什么，柳松便又瞪了他一眼，quot;我在这里，不也都是睡沙发吗？quot;

    杜明强咽了口唾沫，虽不忿但又无计可施。因为急切地要把自己的quot;独家稿件quot;发表出来，他只好乖乖地跟在柳松身后，离开住所向刑警队而去。

    到了刑警队之后，柳松先把杜明强安置在休息室里，由他手下的那几个便衣特警负责守护。然后他自己便带着杜明强的那份稿件去找罗飞。清晨时分从龙宇大厦散去的时候，罗飞让大家各自回去休息一会，然后早上九点半在会议室开会。柳松估计这会应该还没开完，于是就直接先来到了会议室。

    到了屋里一看：果然，罗飞、尹剑、慕剑云、曾日华等一干人都在。他们一个个紧锁双眉，盯着堆放在会议桌中心的一些东西，似乎正在满怀困惑地思索着什么。

    柳松不敢打断众人的思路，便轻手轻脚地坐在了尹剑身旁的空位置上。罗飞此刻也看到了他，主动开口招呼说：quot;你也来了？quot;

    柳松点点头解释说：quot;杜明强写了份报道，我拿来给你看看能不能发——顺便了解一下案子的进展。quot;

    quot;嗯，你来得正好。quot;罗飞伸手冲会议桌上指了指，quot;你看看这些东西，能不能找出些玄机？quot;

    柳松便定睛看去，却见会议桌中心白花花的堆了好些塑料泡沫，大概有十好几块。这些泡沫大小各异，但整体形状都是薄薄的，同时或多或少带着些弧度。

    尹剑把身体凑过来向柳松解释说：quot;这些都是从龙宇大厦周围的区域内搜索到的。和我们凌晨时在露台上找到的那块带血的泡沫相比，无论从材质还是造型上来看都非常相似，应该是缘于某种相同的出处。quot;

    quot;哦？这东西会和案件有关吗？quot;柳松眯起眼睛琢磨着，不过一时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尹剑又继续补充说：quot;露台上的那块泡沫已经做了鉴定，上面的血迹正是出于死者林恒干。所以现在至少可以确定：凶手在作案后曾经接触过那块泡沫。quot;

    quot;嗯……以那家伙的能力，这种接触应该不是意外。quot;柳松跟着这思路分析道，quot;他是用那块泡沫做了些什么？quot;

    quot;不仅是那一块泡沫，这些泡沫可能都有些问题。quot;

    柳松并没有盲目赞同，他摇了摇头说：quot;这倒不一定吧？它们虽然看起来相似，但也许只是同一种商品的包装物，被人随意丢弃之后，恰巧在露台上的那一块被凶手拣了起来。quot;

    quot;如果是同一物品的包装物，为什么它们散落的地点会那么分散？这些泡沫虽然都是在大厦南侧发现的，但是两两之间最远却相距了六十多米。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quot;罗飞看着柳松说道，他的语气和目光似乎都在刻意引导着对方的思维。

    quot;这个……quot;柳松略愣了一下，很快有了思路，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