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对方解释说：quot;在文红兵死后，袁志邦曾和文成宇母子走得非常亲近，所以他是有作案动机的；而从作案手法和能力上来看，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完成的案子；当然我确信袁志邦就是那个劫匪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不过那牵涉到一些私密的往事，我就不多说了……quot;

    quot;真的是他？quot;黄杰远越琢磨越觉得有味儿，慨然叹道，quot;嘿嘿，我输在他的手里倒也不算冤枉，只是……quot;

    黄杰远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意思却已非常明显。以袁志邦的实力，自己输了也只好忍进一口气去，可是丁科呢？他明明可以拿下袁志邦的，却为何选择了退缩？

    这个问题同样也困扰着慕剑云，她再次催问罗飞：quot;好了，你快说说吧。丁科当年到底做了什么选择？quot;

    罗飞沉默了片刻，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的脸上则现出左右为难的神情，最后他quot;唉quot;地叹了一声，像是放弃了什么似的，充满了无奈之感。

    慕剑云和黄杰远都在看着罗飞，等待着后者的回答。

    罗飞终于开口了：quot;当年的丁科面临着两种选择。其一就是顺着那条线索一查到底，你们想想看，这样做会有什么结果？quot;

    quot;嗯——quot;黄杰远当了十多年的警察，回答这样的问题自然是小菜一碟，quot;如果案情确实如你分析的那样，那么袁志邦将会以抢劫的罪名被批捕。因为是入室抢劫，且数额巨大，他的刑期至少在十年以上。然后赃款将被追回，文成宇母子又将陷入穷困无助的局面。quot;

    罗飞等黄杰远说完之后又补充道：quot;也许还不仅如此。如果文妻知道这笔钱款的来由，她还将面临包庇罪甚至是抢劫同案的指控。而从她后来的表现来看，她应该是了解案情的。quot;

    quot;那就有些过分了吧？quot;慕剑云咂咂嘴，似乎很难接受这样的假设，quot;本来就是陈天谯欠文家的钱啊。怎么不仅要把钱还给恶意赖帐的家伙，反过来还要给债主判刑？quot;

    quot;这就是法律。quot;罗飞用尽量平淡的语气说道，quot;在法律面前只有制度，没有人情。quot;

    慕剑云摇摇头不再说话。罗飞所说的道理其实非常好懂，可是当鲜活的事例出现在眼前时，却终是让人无法释怀。

    却听罗飞又继续说道：quot;丁科面临的第二种选择正好相反：那就是无视这条线索，让这起案件变成一起悬案。这样的话，钱款可以留在文成宇母子手中；始作俑者陈天谯也受到了惩罚；而他的爱徒袁志邦也不用面临牢狱之灾了，不过这无疑是违背刑警职责的行为——如果你们是丁科的话，会怎么选呢？quot;

    罗飞最后的问话让慕剑云和黄杰远都有些茫然了。这的确是一个令人困扰的两难抉择！

    良久之后，才见慕剑云无奈摇头道：quot;恐怕我是很难接受第一种结果的。那根本就是善恶倒置嘛！quot;

    quot;其实还不仅如此。quot;黄杰远又附和着说道，quot;你们知道吗，当年丁科对袁志邦可是充满了期待，一心要把对方培养成自己的传奇继承者。他怎么忍心看着袁志邦就这样为了一个无赖而毁掉前程？quot;

    黄杰远的这番话罗飞是相信的。当年丁科来警校招实习警员，这件事在刑侦专业毕业班里也引发过不小的轰动。谁都知道，被丁科选中的人也就意味着将成为这个传奇人物的门徒。罗飞也曾是候选者之一，不过那阵他刚好陷于和孟芸既甜蜜却又折磨人的热恋中，这多少分散了他的精力，所以最终丁科便选中了袁志邦。

    可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