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边，却见远处昏暗的夜幕中，星星点点的繁灯点缀其中，如同黑缎子上镶嵌的宝石般闪烁着。

    quot;很漂亮。quot;罗飞赞叹了一句。

    quot;确实漂亮。quot;袁志邦双手抱着怀，他眯起眼睛，心情看起来比罗飞要复杂很多。

    罗飞早已看出来袁志邦这些天的情绪不太对，不过这也正常吧。袁志邦以前的女友白霏霏刚刚自杀了，他也因为始乱终弃的罪责成为舆论的焦点。这种事情搁在任何人身上都不会觉得舒服。

    从很多角度来说，罗飞都非常欣赏袁志邦，唯独无法认同对方对于感情的态度。其实在内心深处，罗飞也觉得袁志邦对白霏霏的死是有责任的，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他实在没必要再把这种感觉说出来。对方是个明白人，有些东西应该自己有能力去体会、成长。

    quot;你知道吗。quot;却听袁志邦又继续说道，quot;这城市里的每一盏灯都是一个家庭。那里面有老人、有丈夫、有妻子、有孩子。他们生活在一起，美满却又脆弱。quot;

    quot;脆弱？quot;罗飞不太明白第二个形容词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quot;因为有太多的东西会伤害到他们。quot;袁志邦颇为感怀地轻叹着，quot;越是美好的东西，越容易受到伤害，而他们却没有任何能力去保护自己。quot;

    罗飞quot;呵quot;地笑了一声：quot;是的。不过这也正是我们存在的意义。因为他们的脆弱，所以需要我们，我们的责任就是保护那些美好的东西不受伤害。quot;

    罗飞的语气自信而又骄傲。但袁志邦却突然转过头看着他，淡淡地问了一句：quot;如果我们保护不了呢？quot;

    quot;保护不了？quot;罗飞愣了一下，不明白对方怎么会这么问，quot;我们是警察啊，保护良善，打击罪恶，这是法律赋予我们的权力。quot;

    quot;可是法律惩治不了所有的罪恶。有的时候，甚至还会成为罪恶的帮凶。quot;袁志邦意味深长，似乎他有很多很多的话，却又不便明说。

    quot;这怎么可能呢？quot;罗飞无法理解地摇着头，同时他转身看了看那个挂钟。因为还有点其他事情，他缺乏足够的耐心把这场交谈深入下去。

    袁志邦看出了罗飞的心态，他略想了想，决定把话题变得简单一些。

    quot;如果，我只是说如果——quot;他半开玩笑般地问道，quot;某些罪恶超出了法律的管辖范围，你会不会去违背法律的原则对它进行惩罚？就比如这些天学校里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Eumenides，你怎么看待他的行为？quot;

    这个问题……罗飞在心中暗自失笑：如果袁志邦知道那个Eumenides就是出自孟芸和自己手笔，他会是怎样一副惊讶的表情。

    想到自己的行动竟能把袁志邦这样的高手瞒在鼓里，罗飞禁不住有些飘飘然的成就感。

    不过无论如何，那个Eumenides只是孟芸小说中的一个构思而已，即使他和孟芸之间因为赌气而相互比试，也只是对学校中一些不道德的行为进行了小小的、无伤大雅的惩罚，并没有逾越到法律的界限之外。

    所以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罗飞还是郑重地说出了自己的原则：quot;我想我是不会违背法律的，即使它有不完善的地方。因为在任何时候社会都需要一个牢不可破的制度，如果没有制度，事情只会变得越来越混乱。而我们警察就是制度的保护者。quot;

    袁志邦看着罗飞，他笑了起来，似乎对这个答复很满意也很欣慰：quot;我就知道你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