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情，见罗慕二人都点头表示了解，他便继续又说道，quot;不过一开始，这家人却筹不出钱来做手术，只能接受一些保守性的治疗。后来他丈夫为了找钱去搞绑架，结果被警察打死了。这家人的处境就变得更加困难……quot;

    quot;那她怎么又有钱了？quot;罗飞插了一句，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他希望对方能尽快切到重点上。

    quot;那是又后来的事情了……因为治疗不力，加上丈夫去世的打击，那女人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如果再不开刀的话，真的要回天无术。我当时心里也很着急，毕竟挺同情她们的，所以一直催促她一定要抓紧筹款，同时我们院方也把手术费用压到了最低。后来终于有一天，那女人约我讨论做手术的事情，原来她总算筹到了手术款。quot;

    quot;你没有问她钱是从哪里来的吗？quot;

    quot;问了。quot;陈大扬扶了扶自己的老花眼镜，道，quot;我总以为是她东拼西凑借来的。可她说不是，她说那是她丈夫生前借给别人的钱，现在要回来了。quot;

    罗飞和慕剑云再次对视交流。而后者点头之后却又摇头：quot;这样的话，几乎可以确定了……可是，为什么……quot;

    慕剑云两句话都没有说完，但罗飞很明白她的意思。首先是所谓quot;确定quot;：如果把自己带入到十八年前探案者的角色中，此刻绝对要怀疑文妻的钱正是来自于陈天谯被劫走的赃款，这是极为明显的事情。而慕剑云此后的困惑则在于：既然是这么明显的情况，为何十八年前的丁科等人却视而不见？甚至在案件档案中还留下了quot;所有可疑者都无经济上的突然变化quot;这样与事实完全相悖的记录？

    罗飞也想不通这个问题，他只好再次询问陈大扬：quot;当年没有警察来向你了解相关的情况吗？quot;

    quot;她那笔钱是不是来路不正？quot;陈大扬有所感觉似地反问了一句。

    quot;这倒不一定……quot;罗飞含糊其辞地回复说。即使能确定文妻当年的钱就是来源于陈天谯劫案，也很难用来路不正来形容吧？相比起来，陈天谯明明有钱却拒不归还的行径更加令人厌恶，那笔钱在他手里才是真正的quot;来路不正。quot;

    quot;其实当年我已经感觉到有些问题了。quot;陈大扬此刻又继续说道，quot;因为的确有警察来了解过情况。关于那个女人有没有突然变得有钱了之类的。quot;

    quot;那你照实说了吗？quot;

    quot;那当然。quot;从陈大扬的语气来看，罗飞根本不该问这个略显无礼的问题。

    罗飞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不明白这样一条重要的线索既然已经被警方探测到，又为何会被忽略？片刻之后，他忽然想通了什么似的问道：quot;当时来了解情况的警察有几个人？quot;

    quot;一个。quot;

    罗飞点点头，似乎这个答案已在他的意料之中。然后他眯起眼睛，露出一副犹疑彷徨的神情。

    慕剑云很少在罗飞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就像是一个孩子快要被大人发现深藏的秘密一般。

    而罗飞果然也藏着一些东西，当他终于下定决心之后，他掏出自己的钱包，从最深处的夹层中摸出了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业已发黄的老照片了，照片上是两个年轻人的合影。一个削瘦沉稳，目光明亮锐利，另一个则是阳光帅气，活力十足。

    罗飞将那张照片展示给陈大扬，指着其中的某一个年轻人问道：quot;当年来的警察是不是他？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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