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因为法律又把我们划归到不同的阵营中——我在维护法律，他却在践踏法律。所以我们只能成为对手：虽然目标一样，但却无法共存。quot;

    quot;所以……quot;慕剑云停顿片刻后说道，quot;你只是想抓住那个家伙，而对于他杀人的行为，你却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去阻止？quot;

    quot;你怎么会这么认为？quot;罗飞皱了皱眉头，随即正色回答说，quot;只要是违背了法律的行为，我当然都要阻止。不管法律本身完美与否，从我穿上警服的那天起，我就已宣誓成为她最坚定的守护者。quot;

    quot;是你的行为让我产生这样的感觉。quot;慕剑云的表情同样严肃，她一一列举着说道，quot;Eumenides第一次公开作案目标时，你在专案组投下关键一票，同意韩少虹外出行动，间接帮助了Eumenides的刺杀行为；与袁志邦会面，你明知郭美然的生命危在旦夕，却仍然放任离去；现在这个杜明强，你几乎是亲手把他当成一块肥大的诱饵送到了Eumenides的嘴边……这种情况接二连三的出现，让我不得不对你的思想根源产生疑虑。quot;

    罗飞苦笑了一下，似乎自己也觉得难以解释。不过他还是尽力辩解说：quot;韩少虹那次，我有些低估了Eumenides的能力，所以才会支持韩灏在广场上进行的布控计划；郭美然——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完全被袁志邦控制住，在那么紧迫的时间里，我实在想不出营救她的办法；至于杜明强——确实是他自己想要接触Eumenides，我没有权力去限制他的自由。quot;

    quot;好吧，就算这些理由全都成立。可是……quot;慕剑云微微眯起了眼睛，却欲言又止。

    罗飞不是一个能接受半截话的人，他立刻追问：quot;可是什么？quot;

    慕剑云咬咬嘴唇，终于把心中最大的那个疙瘩吐了出来：quot;邓骅呢？你怎么解释邓骅的遇刺？quot;

    quot;邓骅？quot;罗飞的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反问道，quot;怎么邓骅的死也要算在我的头上？当时韩灏是现场行动的指挥官，连他都成为Eumenides的棋子，我怎么阻止得了呢？quot;

    quot;不，你明明可以阻止的。quot;慕剑云用非常确定的语气说道，quot;在案发那天下午，你已经对韩灏产生了怀疑。当时你还要我去联系上层的领导，目的想必就是要对韩灏采取行动。可后来你却改变了主意，反而让我们听从韩灏的安排，最终导致邓骅被韩灏枪杀。这样的结果应该早在你的意料之中吧？quot;

    罗飞笑着摇摇头：quot;你太敏感了。当时我和柳松只是在怀疑尹剑，担心韩灏会对尹剑的问题有所隐瞒。quot;

    慕剑云盯着罗飞看了片刻，神色愈发严肃起来：quot;罗队长，你并不是一个擅于撒谎的人……你也很少撒谎。现在你越是这样，就越说明你心里有鬼。quot;

    罗飞的笑容僵在脸上。是的，他并不擅于撒谎，更何况是在一个心理学专家的眼皮底下？尴尬间，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而慕剑云又趁胜追击般说道：quot;你故意放任了韩灏的行为，这只有一个解释：你希望看到邓骅被杀死。quot;

    罗飞苦笑着，像是放弃了抵抗一般：quot;好吧……我承认你的推断。quot;

    quot;为什么？quot;慕剑云扬起头问，quot;就因为邓骅有过涉黑的背景，所以你认为他应该承受Eumenides裁定的死刑？quot;

    罗飞沉默了。他无法向对方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