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消逝的王陵
还是说我们吧。”
姻红把灯吹灭,放下了罗帐……
次日,张显凡直到日上窗棂才起来,姻红先起,已经坐在梳妆台前涂脂抹粉,她从镜上看到了张显凡起床,就说:“在这里吃早点吗?”
张显凡把衣服穿好了才说:“都上午了还吃什么早点,你还是跟我去止戈亭吃血酱鸭吧。”
姻红说:“我们不能出场,妈妈会罚我们的。你若喜欢我,就把我赎了。”
张显凡见热水已经预备好,就洗起脸来:“你还别说,我还真想把你赎出去,你去问问老鸨,要多少钱。”
“不要钱,你要是有这个心画押就可以了——我就知道你是逗我的,男人都一样,就爱吃新鲜饭,钱掌柜老婆那样出色的人物你还厌烦呢。”
张显凡笑道:“她哪有你漂亮,我也没说厌烦她了。”
姻红道:“你就是会哄女人,难怪夏媚那么喜欢你。有件事我要问你,我这墙上有一首诗,谭小苦见了要我擦掉,又不肯告诉我是啥意思。我不识字,为了弄个明白,我就留了下来,凡有识字的客人时,我都问,可是他们都说是好诗,劝我不要擦。”
张显凡看时,却是一首讥讽妓女的诗,并念出来给姻红听了,羞得姻红差点哭了。张显凡问道:“这诗是谁题在上面的?”
姻红说:“是蒋府管家李施烟,这个天杀的,下次他再来我这我把他轰出去!”
张显凡说:“不要轰他,我帮你写一首诗回敬他,下次他来时,就不敢再欺负你了。”
姻红于是去取笔和砚,张显凡就在那首《讽妓诗》的旁边题道——
根源出处号帮泥,水底增光独显威。
世隐能知天地胜,安藏偏晓鬼神机。
藏身一缩无头尾,展足能行快似飞。
文王画卦曾元卜,常纳庭台伴伏義。
云龙透出千般俏,号水推波把浪吹。
条条金线穿成甲,点点装成彩玳瑁。
九宫八卦袍披定,散碎铺遮绿灿衣。
生前好勇龙王幸,死后好驮佛祖碑。
要知此物名和姓,兴风作浪恶乌龟。
张显凡题完诗就离开了房间去老鸨那里画押,然后去了止戈亭。张显凡在止戈亭吃饭的时候已近中午,这里正在传播一重大新闻:“都梁目前最大的官萧子儒罢官还乡了,人们绘声绘色讲述着萧子儒的狼狈——没有随从,只雇了两三个工人挑行李,与上次回家奔丧时前呼后拥的情景截然两样……”
食客们说得津津有味,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萧子儒倒台其实是必然的,他父亲才下葬就被人掘了,他能活着回来已经是运气了!”经这一提醒大家就深以为然——是啊,祖坟实在是太重要了,那些该死的盗墓贼千刀万剐算是还便宜了。
张显凡刚刚吃完饭,李施烟就过来了。他挨近张显凡坐下小声问道:“昨晚那边的情况如何?蒋老板要我来问你。”
张显凡故意反问:“昨晚什么情况如何?”
“萧子玉那边啊,你没去盯吗?”
“傻瓜才去盯呢,那地方蚊子特多。”
“你——如此重大的事你竟吊儿郎当!”
“我这才叫认真,一两个晚上肯定办不成事,我先把精力耗尽了,真正需要我出马的时候我顶不住睡大觉了怎么办?”
“最起码你要了解那里的进展情况。”李施烟的语气平缓下来。
“没必要多此一举,会有人向我们报告的。”张显凡成竹在胸地说。
李施烟费解地看着张显凡。
二人默默坐了一阵,就有一个乡下人走进止戈亭大厅说:“昨天晚上铜宝山脚下的谭家村闹鬼了!”
张显凡得意地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