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最后的摊牌
。很多聪明人都会用这样的方法:如果他的目标是把人的注意力引向另一个人,他反而会说这个人没有问题。作家先生就是善于玩这种思维缜密的把戏,不是吗?”
庄信又苦笑了一声,似乎因为被亦水岑看穿而感到无可奈何。
“可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亦水岑说,“第三次打来电话的录音,我在开口问了陈若梅案子后,你作出的回答很对应。就算你先猜到我开口必提此事,可以预先录音,可是,那之前我和华默在顾金城家发现了画像一事,我只告诉了南宫。按理说你没道理知道我记起了陈若梅一案。你是怎么知道的?”
作家忽然哈哈大笑:“亦水岑,这不应该是你问的话!试想,如果我不能对全局情况有及时的了解,能够控制这一切吗?你想想,虽然我的目的是借你之手杀了申宣,但我是希望你回忆起阿梅遇害一案的。既然是计划的一部分,我又怎么能放手不管?你进入顾金城家搜索,本就在我的注视之下,我知道你会发现那张画,因为我对顾金城的了解也很透彻,阿梅当年不就是因为这张画丧命的吗?”
“等等!”亦水岑叫道,“这么说,我一直在你的监视之下?这不太可能!”
作家轻轻一笑:“侦探,我想你能敏锐地发现申宣对你的跟踪,却并不意味着你能发现暗处的我。实际上,我不用事事都亲自出马,放电话录音不也是有人替我干的吗?那个时候,我正悠闲地坐在你的家里。莱辛城有多少无业游民?如果有钱可赚,他们乐意干任何事。你能雇用臭豆腐和李林,我为什么不能雇用别人?”
“你真是神通广大,作家先生。”
“不敢当。”
“因此你也轻松知道我雇用李林在西区监视你?”
“这是很好发现的。那孩子居然高度注意每个打电话的人,这也让他容易被人注意。”作家脸上忽然露出颇有成就感的微笑,“我有那笔遗产。钱与智慧结合,能干成世界上任何事。”但他忽然止住了笑容,可能他想到,自己终究没能成功。
“你的确是个人才,”华默说,“我倒也想问问,把磁带放到我车上,以及在工匠死掉的那晚破坏我的车,也都是你的杰作?这不是一个作家能干的事。”
“如何对一辆车做手脚,花一千元就能从江湖人士那里学到。”
“等等,”南宫说,“我还有疑问,施教授怎么了?为什么申宣要对施教授下手?”
“我想我可以解答,”亦水岑说,“作家的目的是让我最终杀了申宣,既然他运用了持牌人的性格特点,那他一定不会放过申宣那个显著的特点——谁拿了他的画,谁就成为他的死敌。他知道我拿了申宣的画,申宣必然会向我发动疯狂的攻击,而我知道周立无辜之后,本着愤恨申宣六年前的行为,这时一定会以正当防卫的方式杀了他,是这样吗,作家先生?”
作家点了点头。
“所以要促成这一结果,他得作铺垫。他知道申宣对扑克牌事件有自己的理解,申宣认为一切都是阳浊干的,所以他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律师身上,当申宣发现我们在调查看守所后,他终于对律师下手了。也许他认为,律师就是故人。申宣以为律师是想让六年前的案子真相大白,他并没有想到,律师不仅不知道真相,还收了顾金城的钱干出丑事。
“另外,施教授和我们接触过多,申宣对施教授本来也不信任。而作家希望申宣把施教授也杀了,这样我们才会最终对申宣采取行动。这属于矛盾激化期。怎样才能让申宣对施教授下手?聪明的作家当然有办法,我想还是利用了画。对不对,作家先生?”
作家点点头:“施洛平本来就欺骗过申宣,他曾经在申宣家里偷过画。不仅如此,他还对申宣的画作很感兴趣,曾经当一个课题来研究,有段时间他常去申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