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新出的预言
本来我是不想说的,但既然你已经问到……
主持人:等等,您是说您真的算出了某些情况?是好是坏?
占星师:既然我特别指明算出了某些可能性,那当然是指坏情况,好的情况是用不着算的。
主持人:……什么意思?您能说说吗?
占星师:好吧。作为我们这一行,隐瞒并不是职业道德……如果把即将进行的晚会作为一个主体来算定的话,那么,我想说将有悲剧发生。
主持人:……
片刻时间里,连出租车司机和亦水岑都陷入了沉默。
主持人:您说会有悲剧发生?是怎样的悲剧?
占星师:话只能说到这里了,我不可能无限制地预言到每个细节。
主持人:这场演出是大家都期待的,您说的这个悲剧,可以避免吗?
占星师:我是个占星师,不是法师,我无法改变将要发生的事。当然,如果事件的当事方足够小心的话,也许可以避免,但这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主持人:好吧,谢谢您……
电台里响起了音乐声。
出租车司机忽然哈哈大笑:“有趣,真是有趣!”
亦水岑却没有心思笑,他大脑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个占星师又作出预言了——将有悲剧发生,而主体是那场演出。亦水岑几乎在同一时间想到了一个人——冯嘉!冯嘉是持牌人,又是驯兽表演中将要上场表演的人,如果将发生某种悲剧,那一定是发生在冯嘉身上,因为占星师每次预言的受害者,都是扑克牌的持牌人。
他真想现在就揪住王一笙的衣领,让他把一切都说出来。但亦水岑知道,这家伙一定什么也不肯说。
快到南星大道的时候,亦水岑接到阳浊打来的电话。阳浊说他在亦水岑公寓门前等他。
他看到阳浊的车停在自己家门口。
“怎么样,”阳浊一见他就问,“有没有什么新情况?”
“没有。”亦水岑打开门,“我今天去查了那家伙用的公用电话。”
“西区的那些?”
“是的。但几乎找不出什么头绪。你也知道西区的状况。”
阳浊点点头:“亦先生,我来是想问问,有没有新的持牌人来这里报到?”
“报到?这个词用得真好。这两天暂时没有。我想在工匠被杀之前,十三个持牌人应该已经被确定了,如果他们要来找我,除非他们认为值得跑这一趟,而不是被人耍弄。”
“我担心的是,如果有人不想跑这一趟,也就是说某些持牌人迟迟不出现,会对我们的处境造成影响。”
“你认为会有什么影响?”
“不知道。要是某些持牌人迟迟不现身,可能我们永远不能接近真相。你说呢?”
亦水岑说:“那些陆续找上门来的人,都是被连续发生的凶案吓住了,担心厄运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才按纸条上的指示行事。当然,他们并不知道被害的人都是持牌人,不然,他们可能早就全部聚集到我这里来了。”
“如此说来我倒有个疑问。如果你那故人想让持牌人都按纸条上的指示行事,他就应该将受害者的持牌人身份暴露出来。”
“你是说让所有的人知道,死去的工匠是一个持牌人?”
“对,这样,其他的持牌人肯定就坐不住了。”
“那样的话,警察也就参与到牌局里了。”亦水岑说,“所以故人不能让扑克牌的事大白于天下,要不然,他会被当做扑克牌杀手来追踪。我觉得有一点很奇怪,黄昆被杀也应该和此事有关,但黄昆并不是持牌人,接下来的工匠、农夫、乞丐都是持牌人。你能从中想出什么规律吗?”
“没有规律。”阳浊说,“从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