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时候?”戴蒙问道。
“之后没多久。当时,我的学期快结束了。但婕瑞还在英国广播公司演出,我们当时不知道她在‘米那家族’的演出日子屈指可数。她拍戏时就在伊林租个公寓。我刚才提过,由于我们两个人都用心于事业,所以我们的婚姻不像传统的婚姻那般紧紧相系。我们各有各的银行户头,这里这栋房子是我的名字;在认识婕瑞之前,我就已经找到这房子,并已在办理购置的法律程序。”
“她赞同你的选择吗?”教授考虑这问题时,举起一只手抚过脸孔。
“我想她也喜欢这房子。虽然离市中心有点远,但她有车。”
“那辆雷诺车?”
“梅绰车,她新买的。车子现在在车库,要不要看看?”
“待会儿再看。”现在轮到戴蒙盘问了。“假如她的车还在车库,她失踪了你不担心吗?”
“不大会。她时常搭计程车,特别是她打算喝点酒时。”
“她喝得凶吗?”
“她能喝,但我倒不会说她喝得过量。”
在屋里,穿上舒适的聚乙烯袜子,约翰·韦格弗被犯罪现场警官叫上楼去检查卧房。两人看着法医小组的一名成员跪下来,探取黏合带子上留下的纤维纹路。
韦格弗两臂合抱,一眼就看到这卧房的特点。
“喂,两张单人床。”他说。
“有的人喜欢这样。”
“是你的话,会娶婕瑞·史努吗?”
犯罪现场警官脸上浮现一抹微笑。
“约翰,我是一个头脑简单的科学家,一点想像力也没有。”
两张床均已被剥得露出整张床塾,以便检验,这么一来,足以使任何卧室的特色荡然无存。卧房很大,比例匀称,室内装饰成蘑菇色和浅绿色。面对床铺的架子上有一台电视机和录影机。蒙德里安的两张抽象画使墙壁生动了起来,但在韦格弗看来,倒更让他觉得这卧房有旅馆房间的中性味道。
他穿越卧房去查看隔壁的化妆室,有了一个截然不同的印象。那化妆室等于是婕瑞·史努电视生涯的圣坛。室内墙壁挂满“米那家族”的银框剧照,间或穿插从报纸剪下来与名人合照的图片。她的梳妆台上有面镜子,镜子周围布满灯泡,这想必是每个明星化妆室的共同特色。镜子后面的墙壁装饰着银色的马蹄铁(一种习俗,为结婚赠物)、留言、问候卡、小串石南等物。化妆室的一边有面折叠起来的屏风,整个屏风贴满剪报。壁橱和窗户之间有个活动架子,上面堆叠着“米那家族”的录影带以及平装的影集故事书。
“会错过了重要时刻,你说呢?”犯罪现场警官从卧房大声说。
“看来真的是这样,”韦格弗重回卧房。“你有什么重大发现吗?”
“被褥上有几个很微小的污点,可能是血迹。也许有用,也许没有,要看检验结果才知道。梳妆台上有很多指印,大概是她本人的,而别的地方几乎没有指印。我判断有人把抽屉和衣橱擦拭干净了。是他干的吧?”
“你是指她丈夫?”
“还有谁?凶杀案大都发生在家人之间,不是吗?”
韦格弗耸耸肩。
犯罪现场警官啪一声把金属工具箱合上。
“假如他有罪,我支持你的老板盯牢他。过去我见识过戴蒙办案的方式,他会先跟对方玩一玩,然后突然扑向他——即使没有把他们的头咬掉,也会把他们的脊椎撞断。”
“先别谈结局,我想先知道动机。”韦格弗说。
“很明显。他们没有睡同一张床,她一定和别人有染,被丈夫发现,最后,康蒂丝命绝谢幕。”
在花园里,戴蒙耐心地揭开这段婚姻故事。
“你在车上告诉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