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再 访
过了——她说你可以继续待在这里。”
“??”
“她们也不会再给你吃胡椒蜂蜜饼了。我会常来的,给你带你喜欢吃的东西?”
“??”
“你可以叫我文泽尔——嗯?你说对了,我不是什么记者;我是十一警察分局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
如同被人催眠或者受到了什么心理暗示——伴着那足够将声带撕裂的哀嚎,一直在角落里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坎普尔,用不知从何而来的、野兽般的力量,第二次掐住了我的颈项。
梅彭故意拖延了几秒才进来——也可能没拖延吧:反正,这几秒钟大概会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其间发生的一切,每一个细节都格外地清晰,每一个瞬间也都如慢镜般缓慢:我甚至从坎普尔布满血丝的惊恐双眼中看到了被拯救的喜悦和赋予救赎般的慈祥。
电棍狂暴地捶击着坎普尔的背脊,但她的手显然不愿意松开——些许的电流也通过她的手臂和指尖传到了我的身上,让我感到阵阵的麻痹和刺痛。
“够了!两个人都会被电死的!!用这个?”
恍惚中,我看到似乎是另一个狱警递给了梅彭什么。
梅彭丢下电棍,将手上的什么东西高高举起,用力地往坎普尔的背上扎下去。
坎普尔突然软下来了,梅彭和另一个狱警过来扶起我;但坎普尔彻底倒下去了——她撞倒了小木桌和椅子,左手悬向空中。右手扶不住床栏,却挂在了床铺边沿伸出的锈铁丝上:
那将她的手掌整个刺穿了,鲜血滴落在暗糙的水泥地上,散开成混浊暗淡的一圈来。
梅彭扎在坎普尔背上的东西在碰撞之中脱落在地——那是一个已然空空的针管,针筒已经碎掉,针尖也折弯了。
他们给坎普尔注射了麻醉剂或者过量的镇静剂——这是个残酷的“好办法”。
但坎普尔的意识显然还没有完全丧失——我猜测那可能和抗药性有莫大关系(她们恐怕已经不是第一次使用如此极端的方法了)。坎普尔的右手依然挂在铁丝上:她好像在说着什么,但我却听不太清楚。
梅彭和另一位狱警想把我弄出709,我试着动了动我的身体——幸运的是,它还勉强接受着我的指挥。我挣脱了她们的搀扶和牵扯,在坎普尔的意识最终丧失前的几秒钟里,我终于来得及听见她最后想说的是什么:
“远山小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