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阶段
“就算是明白了吧。不过,你们是怎样查到那些牺性者的姓名和住址呢?四谷站的事件,只不过发生在一瞬间,电车转眼就开走了。一瞬间记住几名乘客的相貌是不可能的呀。”
“也许象你所说的那样。”早川谦微微一笑。
“怎么查找的?”工藤又追问道。
“有人偶然帮了我们的忙。”早川说着,从口袋掏出一张旧报纸的剪报递给工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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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展开一看,一幅题为《今年冬季的通勤仍是地狱》的照片报道映入眼帘:月台上摔倒着一位老太婆和正弯腰抱起的年轻男人,电车敞开着门,紧紧地挤在门内的乘客们个个佯装不知。照片下文字说明是“老婆婆被挤倒,乘客们若无其事。摄于四谷站。”
“我们第二天见了这幅照片,如获至宝。而且幸运的是,那篇报道是《中央报》发的。所以,我们借出底片加洗放大。”早川玩味着自己说的话,慢悠悠地讲道。
“只凭这一张照片,即便知道相貌,也不知道姓名和住址呀?”
“以后就靠耐性啦。他们是中央线的乘客,我们到一个一个车站,拿着照片暗中查访。”
“到一个一个车站吗?”
“我们时间很充裕,从始发站到终点站,到每个站守株待兔,还颇有趣味喔。”
“有趣——”工藤真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心理。
“出租汽车司机田岛信夫,是记住车号找到的吗?”
“不是。当时不可能记住车号。但我们记住了车体的颜色和出租汽车公司的名称,这两点已经足够了。通过调度,一查是谁的车在那个时间通过四谷车站,立刻就清楚了。”
“简直是象愉快的社会调查。”
“因为我们是正义的嘛。”
“你们是杀人凶手!是非正义的!”
“也许是。但他们没做什么,却杀了一个人。他们也是杀人犯。杀了人而且还没有犯罪的意识,您们也不问他们的罪。”
“好啦!你的演说到此结束吧!我早已经听够了。”
“那么,我告诉您一件您感兴趣的事吧。我们尸体的替身,名叫松村进太郎,是个二十五岁的男人,同样是个普通的月薪职员。当然,他也是在四谷站杀害我母亲的共犯。”
“那么说,你全承认吗?”
“无所谓承认不承认。我们从一开始就没隐瞒什么,而是千方百计地在把一切都告诉您们。不过,还有一件事似乎您们还未弄明白吧。”
“什么事?”
“信。您们逮捕了小柴兄弟之后,应该收到一封信,里边只有一张‘至此,对全部人的复仇结束’的卡片。这是一封盖着中央邮局邮戳的信。”
“……”工藤的脸气得似乎快要变形了。是的,这个问题还没有弄清楚。
早川咪咪地笑着:“您们收到信的前两天,我们一个人在旋馆,一个作为新闻记者在K镇。也就是说,我们寄信的话,只能盖着K镇邮局的邮戳。您们是不是正在解这个谜呀?如果想不出来,我可以教给您们。”
“住口!”工藤咆哮起来。
审讯暂时停止了。工藤气乎乎地来到走廊:“我可以教给您们。这是什么话,简直叫人无法容忍。”
宫地悄悄地来到工藤的身边:“我把录音机关了。在信的问题上他钻了我们的空子。我也以为什么都解决了呢。”
“从K镇发来的信,能盖上中央邮局的邮戳吗?”
“恐怕不可能。我认准是西崎夫人邮的。”
“不,不会的。西崎不想牵连她,所以才分居的。如果是她发出的,她就成了此次案件的共犯。他们不会让她干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