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醉木和蔷薇
眼晴的恐怖,我不由得转开脸去。
当魔女把全身的力气,都加之于一只手上,随着一声低沉的响声,长剑刺进了笼子里。同时笼子里传来阿绿的尖叫声,铺在下面的白纸上,流出乌黑的血。天幽拿着从笼子里……不,是从阿绿身上,拔出来的长剑,向前走了两步,举起长剑,布满剑身的血,流下来淤在剑柄处,又沿着天幽苍白的手背流下,滴在白紙上。我觉得这时候,天幽的脸仿佛恶鬼一般,她的视线渐渐从正面,移到我的脸上,我却完全没有勇气和她对视。
笼子里断断续续传来阿绿的尖叫和喘息,随着长剑笫二次、第三次刺穿,阿绿的尖叫声越来越小,直到终于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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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封信还没有结束。
当灯光变成白色的瞬间,看到从观众席里,一边摇着铃铛,一边像只小鸟一样,飞快地跳上舞台的阿绿,我才松了一口气。然后阿绿站在舞台中央,一边是我,一边是天幽。以前天幽都是微笑着,回看一眼阿绿,然后向观众鞠个躬,那动作几乎丝毫不变地重复了几年。但是,最近她都不笑了,只是冷冷地瞥一眼我和阿绿,然后毫无表情地鞠躬。
当帷幕渐渐落下后,她连看都不看我们一眼,就步履匆匆地去了后台。按照我们的规矩,表演结束后,一定要对师傅说:“您辛苦了!……”我和阿绿下了舞台之后,只得一同前往去,和师傅说这句寒暄话。
我们进了师傅的房间,说:“您辛苦了。”坐在镜子前的天幽没有回答。无意间抬头看见镜子里天幽的脸,她的眼晴盯着映在镜子里的我们。由于害怕,目光在镜子里交汇,我们俩逃一般地,回到了大房同里。
就这样,一天的工作结束了。但是离开了那间小屋,我还是不得不继续面对天幽恐怖的眼神。她的执拗的嫉妒,实在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先生,请您一定要体谅我。
我曾几度想要逃跑,但是先生,我一个人的话,很容易就可以成功,但我不能独自逃走,我必须带着阿绿一起走。每次都是我们被抓住带回来。
前面已经说过,不仅是因为天幽的固执,而且,我还是团里的精彩节目“隔远透视术”不可或缺的人。阿绿也因其美貌,作为本团的明星,拥有着无法取代的人气。我们的几次逃跑,都以失败告终,并且,每次都会换来更严密的监视。因此我想出了一个办法。
那就是故意弄措“隔远透视术”的信号,至今为止,一直被称为百发百中的、天幽的“隔远透视术”,如果不准了,那么,我对于这个团体来说,就没有什么用处了。可是,这是非常冒险的,如果被发现我是故意弄错信号,那我可能才真的是自取灭亡。于是,我非常小心地让它措得很自然。
果然,好像谁也没发现我是故意弄错的。深信我的脑袋不好使了的主办人,和其他演员们,都渐渐地疏远了我。我在心里窃喜:自己离开这个团体的日子,总算是不远了。
但是先生,天幽似乎识破了我是故意弄错信号的,结果,天幽毅然决然地不再演出“隔远透视术”了,不管主办人怎么劝她,她都没再答应表演那个麾术。
作为替代,天幽决定,把早己束之高阁很久的“催眠术”,拿出来重新表演,主办人和其他演员都反对,说古老的催眠术,在当今早就过时了,但天幽固执己见。不用说,实施催眠术的当然是天幽,被催眠的角色,却指名要我的阿绿担任。我也不知道催眠术的原理,只见阿绿站在天幽面前,天幽死死地盯着她的眼晴,她就立刻陷入了催眠状态。然后天幽就给她一些不可思议的、可怕的暗示,这是多么残忍啊,通过耶些暗示的作用,她一直在教阿绿从心底里讨厌我。
而且先生,天幽还想用更可怕的方法,折磨我们二人。先生,我已经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