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骗我的家伙,后来被判终身监禁。”
“如果是氰化物中毒,一定是粹在毒镖上的,除非——”尼克急忙说。探长扬起一边眉毛,尼克很快继续接口,“我们的晚餐九点前就结束了,她一直到十点二十分才死。”
拖太久了,尼克知道毒镖之说不可行,否则他就不可能闻到那股杏仁味了。
“你认为你知道是哪种毒药?所有东西都清洗过了,是吗?”
“是的。”里斯黯然地说。
“别担心,我们会找到线索的。”毕夏普跟他保证,“如果有东西可找的话。”他像在做宣传似的说道。
“钢琴上的酒杯有没有闻起来带杏仁味的?”尼克满怀希望地问。
毕夏普的笑容变得更亲切了。
“怎么,你该不会在里头放东西了吧?”
“没有。”尼克低声回答。
“我只是在开玩笑,小朋友,你会习惯我的幽默感。为什么你会认为毒药下在酒杯里?”
“我没那么想,虽然桂塔只用一个杯子喝酒——”
“酒是谁倒的?”
“我不知道,不过她不可能是被酒毒死的。”尼克忍不住亮出底牌,“她之前用那杯子喝过酒都没事,三个热力男全用钢琴上另外三个酒杯喝过酒。桂塔不可能是自杀的,因为她不可能在两次敬酒间往杯子里倒东西,除非舞台上的人故意下毒,否则不可能杀得了她。”
众人一阵沉默,接着毕夏普说:“我不喜欢‘不可能’这三个字。”他指着还穿着丁字裤、垂头坐在舞台上的三位热力男,三人百般不情愿地面对拼命忍住不笑的鉴识组摄影师。
毕夏普看看努力压抑狂笑的尼克。
“会怕吗,小伙子?看过很多尸体吗?”
“没有。”
“我看过,谢天谢地,我还不至于无动于衷,等你一点感觉都没有的时候,就该辞职了。”
东尼·霍斯坐在围条外的第一排座位上,隔一会儿就说自己已经习惯受到惊吓了,好像他老婆每天都惨遭谋杀似的。不过他那张脸有如死灰,尼克觉得热力男走过去时,他都快昏倒似的。
“我们的便服在那边。”汉米许满怀期待地指着“侧翼”(舞台旁边一间放灯光和布幕控制器的全功能房间)对毕夏普说。
“那些东西已经都装到袋子里,暂时成为女皇警方的财产了,先生。”
大伙一阵错愕。
“你打算让我们穿这样回家吗?”贾斯汀尖声问道。
“不,我们也得扣留那些丁字裤。”
汉米许开始哭起来了,毕夏普稍假慈色地说:“警官会做安排的,总不能叫你们吓死路人吧。好啦,各位,我要你们一五一十地把今晚的事重述一遍。你呢,”他用指头指着尼克说,“不准插嘴。”
东尼为毕夏普陈述基本资料。
“这三位男士跳我老婆编的舞,一开始,酒吧上摆了六个酒杯,每人两个,第七个杯子放在钢琴上给我老婆。桂塔在开演前亲自把所有杯子倒满。我想如果有毒的话,一定是在那之后才加进去的。”他又说,“因为大家喝的都是同一瓶酒。”
“是谁在开演前把酒杯放定位?”毕夏普问。
“汉米许。”另外两名热力男庆幸地说。
“可是我们之前全都用那些杯子喝酒啊。”汉米许不安地提醒毕夏普,三人同时开始把舞步走一遍,模仿了脱衣动作,并使用厨房拿来的七个杯子。“就像那小鬼说的,根本不可能有机会下手嘛。”
“你们的杯子是从哪儿拿来的?”毕夏普问。
“我们自己带上去的,”汉米许惨兮兮地说,“我是从盒子里拿出来的。”
尼克开心地发现,他猜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