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线
“伍一郎给烧掉了。他觉得见不得人,不想让别人看。”
如果妻子坦白同他人有私情而自杀,丈夫当然不想让人看。
“伍一郎最近新娶的那位女士叫久保澄子,是银座后面安乐窝酒吧的女老板,伍一郎是她的出资人,两人是三年前搭上的关系。就是说,由于雅子自杀,情妇成了正房。听说是伍一郎顾不得等到周年就要举行婚礼的。”
波多野伍一郎在妻子横死半年后就同早有关系的情妇久保澄子正式结婚,其原因从桑山见到新娘姿色上便可了然。桑山没见过波多野的前妻雅子,听妻子说过她很胖,因此伍一郎能娶上这位年轻貌美的后妻是幸福的。伍一郎急匆匆地操办婚礼,他那急不可耐的心情不难理解。不言而喻,久保澄子也无异议。正式当上证券公司的经理夫人,她也是幸福的。只是婚礼办得过早,两人对社会舆论多少有所顾忌。
可是,顾忌什么呢?前怕狼后怕虎,结果弄得自己走技无路,那样的生活在某种意义上是愚蠢的。流言蜚语随着时间的推移日渐减少,直至消除,最后作为既成事实,社会上也会给予承认。总之,死者吃亏。朋友们大概要半开玩笑地对波多野伍一郎说:“你真行!”这种事在社会上并非首创。
然而,桑山心里不愿因社会上对这类事习以为常而就此了结,所属警察署断定雅子的横死为自杀死亡,果真是这样吗?因为听妻子说过雅子同佐山道夫的传闻,桑山不得不有所怀疑。
“波多野雅子的死亡报告是6月间日发出的,那么6月17日是在青梅的山林里发现尸体的日期,还是雅子离家出走的日期?”桑山一边往樱田的杯子里斟啤酒,一边问道。
“是发现尸体的日期。听说在山林的斜坡上,绳子朽断了,尸体滑落在地上。死后已历时一个星期,究竟是雅子离家出走那天自杀,还是过了一两天后自杀的,验尸也判断不出来,因此,波多野家便把发现日期定为死亡日期。”
在道理上这也不乏先例。
“雅子是哪一天离开家的?”
“据说是6月10日。所属警察署向伍一郎询问情况时了解到,那天下午两点左右。雅子说到朋友家有事就出去了。当时伍一郎不在家,这是听家里的女佣说的。”
“去访问的朋友的名字,雅子没告诉女愧吗?”
“听说没告诉。”
“她是乘车外出的,是家用车吗?”
“听说不是家用车,虽然有家用车,但都是伍一郎在休假日自己驾驶,平时停在车库里,上班有公司的车接送。雅子外出都是乘包租车,或者在外面叫出租汽车。那天坐的是出租汽车。”
“坐出租汽车去哪儿不知道吧?”
“所属警察署判定是自杀,因此对这些好像没做调查。”
“雅子给伍一郎写一份遗书,没人看到过,遗书中有对历一郎道歉的意思。上面是怎么写的?”
“我是打电话同所属警察署联系的,这一点还不清楚。不过,伍一郎养着那样一个情妇,平时家庭一定不和睦,雅子肯定会抓住把柄同丈夫大吵大闹,结果,她意识到不能挽回丈夫的爱情,便惨然自杀。是这样吧?在这种情况下,女人在遗书上大概一方面要写出心中的怨恨;一方面又为自己的任性表示歉意,表现出女性的温柔。伍一郎可能只对人强调了这一部分。”
“6月10日至门口气候怎么样?”桑山忽然转变了话题。
“这个我查过。那几天非常热,青梅那一带大概平均在二十七八度。”
“下雨了吗?正是入梅的季节吧?”
“是的,不过,今年梅雨季节迟,十五六两天是小雨,以后从二十日开始才真正下雨。”
尸体在被发现之前已被雨淋过,前后已经高温天气,腐烂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