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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内行与外行


    “我是今天早晨打电话联系病人担架的。”一身土里土气的西装,袖子上戴着“真圆会”的臂章。

    站务员出来问了一卞情况,只见他说:

    “我是歧阜县真国会的住持。这次组织会员集资来东京参观。真圆会是会名。我们一共来了二十三人,不料有个会员在旅馆里吐血,经医生诊断是胃溃疡。因为不便在这儿住院,大家决定带他回去。医生说要尽可能让他安静。病人十分虚弱。所以,希望能用担架抬上火车。给您添麻烦了,尽量行个方便。”

    从表面看确实像个僧侣,话说得相当委婉。

    “明白了。就照电话里说的,担架从小件行李搬运处抬进去。”站务员说,“是在歧车下车吧?”问了这一句话,又说:“回头我们用铁路电话同歧车站联系。火车是十九点五十二分到达歧阜。”

    真圆寺和尚对车站周到的安排表示感谢后,便离开了那里。

    “西海号”列车下午一点三十分发车。两个多小时前,旅客们就在检票口排起了长队。最前面的是二十几个男子,佩着“真圆会”的臂章,有的蹲在地上,有的坐在皮箱上,等着检票。火车站里常能见到这类外地人等着回乡的情景。一行人看起来很普通,跟通常的地方团体一样,里面没有妇女,年纪不算太老。仔细观察的话,也仅此而且,没有什么特别弓队注目的地方。

    将近一点钟时,开始检票。这列长蛇阵,耐着性子,百无聊赖地等了半天,这才在站务员带领下,踏上月台的楼梯。排在头里的人,靠着耐性终于获得自由选择座位的特权。后面的人,担心找不到座位,一个个焦急地往前赶。

    真圆会那伙人因为排在前面,便在三等车厢内,选好了地盘,悠然地坐了下来。中间留了四个空位。后上车的旅客奔到跟前,坐在附近的佩臂章的人便拦住说:

    “这儿有人了。”

    可不是。在蓝色的座位上放着叠起来的报纸,便是证据。要填补这空位的本人,此刻正从小件行李搬运处穿过地下道而来。两个佩臂章的人,一前一后,抬着沉重的担架,向月台走来。躺在担架上的病人,毛毯一直盖到脸上,只露出两只眼睛疲倦地紧闭着。站务员走在担架前面,领他们朝车厢方向走去。

    担架一到月台上,三四个从车窗探头张望的人,接连跳到月台上帮着抬。

    担架经四五个人的手,勉强抬进车厢里。他们生怕睡着的病人病情恶化,轻手轻脚,倍加小心,很费了点事,才把病人抬到一直空着的座位上。病人头底下塞进一个气枕,毛毯仍盖到鼻子上。

    乘务员走了进来,俯视着病人问道:

    “坐到歧早不要紧吗?”

    “不要紧。”回答的是真圆寺的住持。“已经睡着了。方才还说很舒服的。让您费心了,真对不起。有我们在这里照料就行了。”

    乘务员说了句“多加小心”便匆匆走开了。其他旅客的视线,起初也被吸引到照顾病人的这伙人身上,待列车一启动,人们便沉浸在各自的天地里去了。

    此刻正是四月二十八日下午三点四十分左右。这时,龙雄和田村坐着汽车去空中小姐田中美智子家的路上,而载着病人南下的快车“西海号”已经开到静冈县的语津站了。

    <er h3">三

    穿过二本厦市营电车道后,汽车开进一条狭窄的街道。司机一边查看门牌号,一边不住手地转方向盘。好不容易开到一家酒店门前停下。司机问过路后,又打开车门坐进来说:

    “说是在附近的一条胡同里。”

    田中美智子家是第三幢房子。从黑色的木板围墙中,看得见院内的夹竹桃。

    田村递上报社的名片,她母亲的脸上显出吃惊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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