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从东京来的人
第一种情况,可能性甚大。第二种情况则可以解释清楚,为什么时间隔得那么远。而且,目前还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两处所见的男女必然是同一对。相同的地方只是男人都穿大衣,女人都穿和服。谁也没有看见他们的面孔,谁也不记得他们的衣服的花色。
要是这样的话——重太郎想到这里,又重新盘算。
如果佐山牢一和同时是一对,那么,似乎是公司职员所看到的那一对。女人所讲的那旬话深深地抓住鸟饲重大郎的注意力。
可是,如果一定说坐火车来的那对男女就是另外一对,却也证据不足。因为第一种情况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想至此处,重大郎干脆把这两对男女是否就是同一对的问题会在一旁不理了。
既然得不到结论,他也就从博多回家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晨到警察局,已经有两封电报在桌上等待他。
他打开了第一封:“宪一曾时常到博多出差。佐山。”
然后又看第二封:“秀子从未到过博多。”
这是重太郎昨天在香椎火车站打出去的两封电报的回电。一封是佐山宪一的哥哥打回来的,一封是本名桑山秀子的阿时的老母打回来的。
照此看来,佐山宪一经常出差到博多,对于当地地势一定颇有了解,阿时则似乎完全没有到过博多。
鸟饲重太郎的眼前浮现了两个黑影,一个是那个说“这地方可真静啊!”的女人,一个是那默然不发一言,加紧脚步直奔海岸的男子。
<er h3">四
上午,鸟饲重太郎做了一件事情。
他从警察署出来,搭乘市内电车前往箱崎,从那里步行到赛车场前的车站。这列电车直通名叫津屋崎的北岸港口,香椎电车站正好是中途站。
天晴气朗,是冬天难得的好天气。
重太郎向站长室递出名片。
“不知道有什么事指教?”身子又肥、脸又通红的站长向他问道。
“二十号夜晚二十一时三十五分开到香椎电车站的电车,是几点钟从这里开出去的?”重大郎说。
“二十一点二十七分。”站长立即回答。
“我想同当晚在站口收票的人谈谈,现在不知在不在这里?”
“好吧,”站长叫旁边的助手查看。从值班表一查就查到了,助手立即去叫人。
“有什么事情吗?”站长在等人时候问道。
“是啊,有一点。”说着,喝了口茶。“很要紧的。”
年轻的站员来了,直立在站长面前敬礼。
“就是他。”站长对重太郎说。
“是吗。真打扰你了。”重大郎面向年轻的站员。“二十号夜晚二十一点二十七分的电车,是你收票吗?”
“是,是我值班。”
“那时候,有没有一对男女乘客,男的二十七八岁,穿大衣,女的二十二四岁,穿和服?”
“啊呀,”站员眨眨眼说道,“穿大衣的人可多了,是什么颜色的呢?”
“是深紫色大衣,茶色西装裤。女人穿的是灰色防寒大衣,虾茶色和服”。重大郎把死尸的衣服复述了一遍。站员拾头上望,迟疑了半天。
“实在想不起来了。我当时只顾得收票,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所以没有注意旅客的相貌。站门一打开,一边收票,旅客就陆续进入月台去了。”
“那么,当时旅客情形乱不乱呢?”
“也就是三四十个人,和平时一样。”
“近来女人多穿西装,少穿和服,能够仔细再想想吗?”
“再想也想不起来了。”
“你再仔细思索一下。”重太郎坚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