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这关系已经稳固。
接下来,就如同玛塔所说,莱斯里·西尔出现了。
西尔带着他的魅力与不可信任的生活出现了,散发着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气息。对这个现代金童最反感的,无非就是艾玛·盖洛比。
“一个长十英寸宽三英寸半高四英寸的空间能放什么? ”
“一把梳子。”玛塔说道。
心理学家常玩一种游戏,格兰特记得是受试者听到一串字会有一个直接的联想,依据这第一个联想做些判断。
这种方式应该很有效。他试过比尔·马朵斯,而马朵斯直接就说是“螺丝起子”,毫不迟疑,就如同玛塔立刻回答“一把梳子”一样。他记得威廉斯的回答是一大块香皂。
“还可能是其他的东西吗? ”
“一副骨牌。一盒信封? 不,想想别的,好几副扑克牌? 这些牌真是多到足以组成一个绿洲了! 餐具。汤匙。
某人隐瞒的家族银器? ““不,我只不过突然想到一件事。”
“如果是崔宁庄园的银器就算了吧,他们的银器在拍卖会上都值不了三十先令。”
她的眼神下意识地洋溢着满足,她对她身后那张乔治亚式简约主义风格的餐桌满意极了。‘’亚伦,告诉我你觉得是哪个角色,说出来应该不算不严谨不专业吧,对吗? ““角色? ”
“那个凶手。”
“不严谨也不专业。但我想如果我告诉你没有人是凶手,一定更大胆吧。”
“什么! 你真的认为莱斯里·西尔还活着? 为什么? ”
对啊,为什么,他问自己。为什么他有一种正在表演的感觉? 好像被推进第一排座位,好让音符介入他与真实世界之间。副局长曾经告诉他,他拥有一样在他工作领域中最无价的本领:敏锐的嗅觉。“但是,格兰特,不要让它凌驾于你,”他说,“眼睛要盯着证据。”现在的情形是不是就是敏锐的嗅觉凌驾于他? 西尔掉进河里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一,所有的证据都这样显示。如果没有发生与怀特摩尔争吵的事件,格兰特可能根本不用处理这件案子;那么这件失踪案也就可能仅仅是一件单纯的溺毙事件。
然后呢? 一下你知道,一下你又迷惑了——这句变戏法的人喜欢说的话困扰着他。
在半清醒的状态下他把这句话说得很大声。
玛塔看着他说道,“一个戏法? 谁变的? 为什么? ”
“我不知道。我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我被愚弄了。”
“你觉得莱斯里只是离开了? ”
“或是某人或某件事制造了这种错觉。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我正看着某件事情被锯成两半。”
“你工作过度了。”玛塔说道,“你认为莱斯里可能会去哪里? 除非他又走回村里,然后躲在哪里。”
格兰特比较清醒了,并以欣赏的态度开玩笑地对她说,“是很怪,我从来没有这么想。你认为托比会把他藏起来故意陷害华特吗? ”
“不,这不合理。他可能只是离开的假设也不合理。
三更半夜,他只穿了一件法兰绒衣服和雨衣能去哪里? ““明天等我见过他的亲戚也许会知道得多些。”
“他有亲戚? 真令人惊讶,就好像发现麦丘利( 希腊诸神的使者。) 有姻亲一样。他是什么人? ”
“是个女的。据我了解是个画家。她很可爱,为了在家等我到访,还取消了星期天下午去爱伯特音乐厅欣赏音乐会的计划。我用了你的电话跟她联络的。”
“你期望她会知道为什么莱斯里三更半夜穿着法兰绒衣服和雨衣离开? ”
“我希望她能告诉我莱斯里可能会去哪里。”
“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