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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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的,‘她验了尸体’。”卡特林说,“当然,凶手是存心要让那个戒指放在那儿,等待被鉴定的,而她在任何情况下都会做出肯定的鉴定。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吧,这起谋杀是有预谋的,一定有某个人在一个确定的日期于某个合适的地方来接应驮马。”
科利斯。阿德里安一下子从桌子旁推开了椅子。“你竟然,”她生气地质问道,“想暗指我是——”
“哦,别紧张,女士,”治安官说,“我正在试图帮助德威特理清这案子的头绪。德威特,还有一件事,汉克告诉我说,这信笺是从碗柜后伸出来的。我问他,一个有经验的山里人是否能轻易看到它,他在电话里说:‘天哪,比尔,甚至一个游客都能看到它。’这下你该清楚了吧。你看,阿德里安有些过于心急,他想确保信能让人发现。
“嗯,当汉克打电话告诉我这桩案子以及他所发现的东西时,我想了很多,然后我找到了法官,弄了一张搜查令,搜查了阿德里安夫人留在旅馆的行李,而且,毫无疑问,里面有一个快速直线镜头的3—A折叠式相机。后来,我们把它拿到了汤姆·莫顿的暗室里,将一个电灯泡放进它的皮腔里,相机皮腔里的那个小针孔清晰可见……
“唉,不要打断我,阿德里安夫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骑马和旅行,你一定累坏了。而且,在这一带,即使你想逃,也跑不到哪儿去。这可不像在城里,一出门就可以躲进人群里。你得留在这儿,吃些药。有一点想让你知道,我们这里的人对女士都很有骑士风度,他们虽然不会释放你,但也只会把你判成从犯或者一些不会导致极刑的罪名。”
“你疯了。”她说,“你们什么证据都没有,这是你们这些乡巴佬对司法的歪曲。”
“恐怕我们有很多证据可以指证你,”治安官说,“你和你丈夫很久以前就开始策划此事了。你们俩去年夏天就在这一带探矿,而且发现了那间小木屋。它早已被遗弃了,但还挺新,并没有损坏。你们甚至在找到小木屋时,就拍下了那张照片,那是在你丈夫表演失踪把戏的一两个月前。你们很狡猾,几年前你们就投了保。这一切干得简直让人抓不到一点把柄。”
“等等,”德威特说,“科利斯,让我来处理此事……治安官,你的推理自相矛盾。”
“怎么说?”
“你承认过,那个最后离开小木屋的人试图把房间收拾得看上去就像猎人们在冬季结束后离开的样子。”
“那是汉克告诉我的。”治安官说。
“然而,汉克也告诉了你,那封信是留在一个很显眼的地方,以致于任何人,甚至一个游客都能看到它。”
治安官开心地笑了。“是的,那的确是很有趣。”他说,“正是汉克在电话里告诉我的这条线索引起了我的注意,因此我略做了一番思考。”
“我仍看不出任何有关的证据。”德威特说,现在他的敌意已经很明显了。
“嗯,”治安官说,“你得再好好地考虑一下。你要把自己放到凶手的位置上,才能想明白。”
“恐怕,”德威特满怀嘲讽地说,“我的思维无法与你相比,我无法弄清这些东西,或许你可以给我做一番解释。”
“好吧,”治安官说,“就设想你自己是凶手吧。在尸体腐烂到难以做出肯定的鉴定之前,你肯定不希望有人发现它。你已经把尸体埋在了一个浅坑里,你希望它在坑里腐烂一段时间,然后你准备让人发现它。嗯,如果它被发现得太早,你就完了,哦,你可以想想那意味着什么了,德威特。”
“意味着什么?”
“那意味着凶手,或凶手的同谋,必须在合适的时候返回小木屋,把信放在可以被发现的地方。这个主意就是,带某个人去小木屋,而且当他到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