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喂,我希望你对博尔顿先生说,你知道有一桩诉讼案悬而未决,他作为诉讼的一方来会见你不合乎职业道德,除非你的律师在场。然后你直视他的眼睛,问他刚才放下的那个公文箱里是不是藏有磁带录音机。”
“力争得到他的答案——不论‘是’或者‘否’。他会表现十分困窘。”
“你可能心中充满义愤,命令他出去,并且告诉他:今后如果你的律师不在场,你决不接见他。这些你都做得到吗?”
“我全都做得到。可是——梅森先生,这令人十分惊恐啊!”
“为什么令人惊恐?”
“嗯,我想我的意思是:这对我简直是可怕的打击。我原以为所有这类事情都已成为过去,他们一旦按保险单付了钱,就不可能再有什么麻烦事了。有没有某种限制法令能阻止这样挑起事端?”
梅森说:“我们正在研究一种罕见的情况。他们也许要宣称存在着蓄意欺诈行为,他们以往因听信你的诡辩没能发现这一欺诈行为,直到几天前才发现。他们也许宣称你丈夫是自杀,也有可能宣称你丈夫是被谋杀的。”
她说:“那就是乔治·芬德利干的事。他已经播下了这颗种子。”
梅森对她说:“确实如此!你不要宣布自己的意见,不要向任何人吐露秘密。谣言是一回事,诉讼却是另一回事。”
她说:“很好,我要努力,不过这是一件令人十分不安的事情……知道保险公司要把钱收回——这会把我毁了。”
梅森说:“还有一些我没告诉你的事,这些事可能再过几小时就会暴露出来。我要竭尽所能来代表你的利益。你要静观待变,还要善动脑筋!”
“再见!”
她说:“再见!”声音微弱。
梅森挂断了电话。
“感到震惊?”德拉问道。
梅森过了片刻答道:“感到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