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衣服,3、4本杂志和一只纸箱子。我继续看,终于看到了我要找的,一个铁钉钉在墙上,钉上挂一根粗铁丝,铁丝尖端弯成一个钩,钩上挂着一只钥匙,我谨慎地拿下铁钩使它不发出声响,走回走道。
通用钥打开18号的门一点困难也没有。
这小子已经开溜了。
几件脏衣服丢在壁柜地板上,还有一只有洞的袜子及用过的刀片也丢在附近。5屉柜中什么也没有,只有条褪色的领带,杜松子酒的空瓶及捏皱了的空烟盒,床铺自上次整理好后没有睡过人;虽然被单看起来早就该换洗了。
整个场所有臭味、肮脏、沮丧,已没人居住,廉价柳安木的5屉柜上有一面褪了水银的镜子,扭扭曲曲地照映出我东肿西瘀的脸。
我走回壁柜捡起肮脏的内衣看有没有洗衣店号码,有一个陈旧的X—B391,已褪到差不多不能辨识了,相同的号码在内裤裤腰上,不过是新近所写,用的是不同笔迹。我记下号码,离开房间,关上房门。走回柜台,停在柜台外面把铁丝钩用脚自地下轻移到原来钉子下面,好像是它从钉上掉下来似的。
葛求伟可以笑得出声音来,我出25元向他买了一技热得炙手可热的黑枪。葛求伟值班时间既是下午4时至午夜12时,他习惯上可能每天要清晨2时上床,这个时候他不在床上而懂得开溜,当然是知道了那枝黑枪出了毛病,已经东窗事发。我不知他消息来自何处,又那么快,我也没有立即可找出答案的方法。
我等候在街口,拦到一辆计程车,来到机场。包了一架小飞机,这到亚利桑那州的犹马市。
一到犹马我自己觉得变了一个演员,我要演出一幕戏,这幕戏不知在我脑中预演过多少次,我要演好这幕戏。
我走进第一国家银行,来到开户窗口说:“我的名字是王有德,我有点现钞要投资。”
“请问王先生,你要那类投资?”
“任何可以快速生利的投资都可以。”
银行职员微笑着说:“好多人都想有这种投资,连我自己也想要呢。”
“没错,我可没有要你帮忙找,我自己会找,不过找到的时候,要你们合作。”
“你要开一个户。”
“是的。”我从口袋中拿出2O00元现钞来。
“你住哪里,王先生?”他问。
“还没有找到住处。”
“你从东岸来?”
“不,从加州来。”
“才到。”
“是的。”
“请问在加州从事哪行事业。”
“眼明手快抢点帽子。”我说。“不过加州已经发展到了极限一百,而亚利桑那可正在蒸蒸日上。”
他拿出一张开户申请卡及签名存根,叫我签字,数妥了我给他的现钞,完成手续,他说:“本行为客户方便备有两种支票,一种是长长一本,另一种可以折叠放在身边一如皮夹,请问喜欢哪一种?”
“皮夹式。”
他拿出烫有第一国家银行金字的假皮皮夹,夹好空白支票,交给我,我把它放进口袋,与他握手,走出银行。
我来到商业银行找到管开新户的职员,自称王有德,握手,告诉他刚才的老套,存进了2000元。又租了一个保险箱把仙蒂给我的余款存入。
下午两时左右我已租好一间住房,预付一个月房租,告诉房东太太,我的行李随后会运来。
我在城里晃着,看看各名牌汽车的代理行。我找了家看来最大的进去,我选中一辆轻便房车,要求立即交货,我告诉车行我对这种车型十熟悉,我希望立即有车用,当场交割,没有新车我可以接受他们用来示范的。他们说正好有一辆示范用好车,只要半小时整理就可出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