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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活的,换句话说,这个治疗室和隔壁的诊疗室,其构造是如果里面没人的话,根本无法上锁。可是,这里因为是放药品等的关系,任意开关也不行,所以,诊疗结束后,都由负责的人从内侧上锁。即使暂时外出,也需从外面上锁,这是惯例。」
凉子说到这里,将手抵住门,一副很怀念的表情。
「这里的管理责任者是小儿科医生……应该是叫营野的人吧……。这位先生在空袭时去世……从那以后,隔壁放器具的地方就成了『不打开的房间』了。」
「这么说来,那个营野先生依照惯例,在这扇门的内侧上锁后,又再从外面上锁,就这样……」
「是的,就这样带着钥匙卷进战祸。」
「外面的钥匙呢?」
「是大的布袋型钥匙,当然没有复制的钥匙,门也很结实,类似撬开的痕迹……在外行人眼里……是没有的。」
「这么说来……万一这扇门的钥匙,因为什么样的弹力打开的话,牧朗先生即使走到隔壁房间也还是出不去……」
「是的……如果是这样,那么,牧朗先生现在也还在隔壁房间里了……」
真是令人恐惧的谈话。但并非不可能死在里面。即使如此,条件必须是有打开这扇门的钥匙,还有这扇门打开了才行。
「可是……我听说搬书架进去的时候,曾试着打开,但还是不行等等。我想打开这里这件事是很困难的……」
「……那么,隔壁的房间才是真正的密室了……」
「是的……战争结束后七年以来,没有人进到里面过。」
我感到一种接近失望的感觉,这里是密室中的密室。
我对着睡着了的梗子轻轻地点了个头,拖着一种近似败北的复杂情绪,离开书库。那个时候,我很沉着地检查了门的『锁』,只是知道了那锁非常地结实,绝对无法用磁石和线等操作所能奏效。
穿过寝室,走到候诊室,中禅寺敦子一个人坐在旧沙发上。
「我来叫车子,你们在旧馆的大厅上等好吗?」
凉子以一贯的语气说道,如同初到榎木津办公室时那样,很郑重地低下头去,走出馆。
我们,不,我可能带给她的是不成希望的失望。如此一想,我也很伤心。
「老师,榎木津先生究竟怎么啦?」
像是在等凉子的背影看不见以后,中禅寺敦子小声地问道。
「已经拿那家伙没办法了,在这时要跟他绝交!」
虽是自暴自弃地这么说,我感到非常地不安。如今线索只剩榎木津的幻觉了,宣布了绝交宣言后,究竟我一个人能够解决吗?
「榎先生说了什么吗?」
「那……」
中禅寺敦子皱起眉头,做出简直像极了她哥哥的表情。
「很奇怪耶!」
她说道:
「我在调查建筑物周围时,榎木津先生精神恍惚地走了出来。唉呀,我以为发生什么大事情了,大声地喊他。喊了两三次都没有回音,第四次的时候才终于回过头来,啊,阿敦,然后问我,你喊了我几次?」
「然后呢?」
「我回答喊了四次,他说,啊,原来如此,简直就是自以为是的赞同着。」
「什么嘛!]
「然后说道,我的耳朵不会关闭的,可是竟然听不见,原来如此,这种事竟然也会发生,那也没办法……接着说,阿敦,绝不要进那个房间,立刻叫警察来!」
「那么,你连络警察了吗?」
「怎么可能,我连电话在哪儿都不知道,没法子连络呀!」
榎木津的言谈举止愈来愈无法理解。如此一来,他再有什么幻觉也不能信任了。说